至於的。

只是女人一旦鑽進了牛角尖,一時只怕是轉不過彎來了。

若只是對韓姨娘的事情上的話,沈慧尚且還能忍受。只是母親如今卻讓她四處討好,這等下作的事情,她如何能忍得了。那一日她去長樂的屋子之中,也是因為母親又提起了她的婚事。

“娘,結親最是講究的門當戶對,若是門不當戶不對,便是一味地結交攀扯,難道別人就能瞧得上你嗎?”沈慧耐著性子,同陳氏小聲說道。

陳氏卻是不以為然,她盯著沈慧,堅定道:“你乃是國公府的大姑娘,身份上又比誰能差得了什麼?”

國公府的大姑娘,說的好聽,可如今國公府當家的是她的大伯。若是如今當家的是她祖父的話,她這個大姑娘的身份或許還能貴重上幾分。可現在誰都知道沈家是個什麼情況,她這個大姑娘也只是掛了個虛名罷了。

“娘,國公府是伯父的,與爹爹又沒幹系,我又算什麼國公府大姑娘呢,”沈慧一向看地明白,她從來沒有像陳氏這般,抱著美好的幻想。而她也更不會像韓姨娘和沈蘭一樣,處處費勁心機,只為了嫁入所謂的高門。

陳氏一聽她這話,只覺得她是在妄自菲薄,登時脾氣就上來了。也不知是陳氏從前忍耐的太過辛苦了,自從同沈令昌鬧翻之後,她整個人便性情大變,猶如換了一個人般。

所以沈慧只得在馬車中,安靜地聽著她的話。

待下了馬車之後,陳氏臉上還隱隱有怒氣。倒是趙氏瞧見她這番模樣,開口輕聲問道:”二嫂,這是怎麼餓了?”

畢竟她們是來參加滿月禮的,這樣大喜的日子,哪裡好擺臉色在臉上的。所以陳氏也輕輕一笑,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咱們進去吧。”

此時平陽侯府的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她們被領著坐上了小轎,由僕婦抬著進了府內。今日乃是平陽侯府嫡出孫女的滿月酒,雖說姑娘沒有孫子那般被看重,只是這次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實在是罕見地很。所以平陽侯府也擺上了三十六桌,討了個六六大順的彩頭。

待她們從轎子裡下來,進了二門後,便跟著前面的人,一直往前走。待進了迎賓堂內,迎面一個穿著雪裡金遍地錦滾花狸毛長襖的夫人走了過來,笑道:“原是幾位貴客來了,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沈長樂在瞧見這婦人的一瞬,還是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平陽侯夫人袁氏,她前世的婆婆。在平陽侯府的三年,是她從不曾願意想起的。況且在她要離開平陽侯府的時候,袁氏也是百般阻攔,不願讓她大歸。好在她父兄堅持,又因她守過了三年重孝,所以平陽侯府沒有理由強留她。

如今再見她,沈長樂心中說沒有怨氣,自然是不可能的。

平陽侯府費勁心思,隱瞞了三公子的病情,騙地沈長樂嫁進來。再加上因三公子的病情,三房在府中一向說不上話,她這個三奶奶更是形如擺設。所以她在這裡受過的苦,卻是她兩世都未曾受過的。

“今日是府上大喜的日子,賓客這般多,嫂子忙裡忙外的自是辛苦了,”趙氏笑著說道。

原本說來,陳氏是二嫂,這種攀談交際的事情,應該由她來做。只是衛國公府情況實在是特殊,國公夫人常年不出府門,就是家中也交給三太太趙氏打理。所以衛國公府平常的人情往來,也多是由趙氏出面的。再說,趙氏也是出身勳貴人家,不管是交際的手段還是姿態,都要比陳氏好。所以這些話她說起來是遊刃有餘,而陳氏卻略顯不足。

待袁氏親自將她們領到屋子裡,裡面早已經是一片說笑聲。

秦家二奶奶今日滿臉喜氣,穿著一身大紅灑金遍地石榴百子妝長襖,頭戴著赤金點翠如意步搖,正笑著同旁邊地人在說話呢。而她身邊則站著兩個奶孃,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