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人認出,而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幽州眾官,所以沈頌才想出了這麼個拙劣的藉口,讓太子自己避免與幽州眾官見面;因為他是太子,所以沈頌將能讓自己脫身的州府腰牌都送了過來。原來如此!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沈頌應該是有什麼原因,在瑤山遇到了遇襲的太子。老叫花子想了片刻,就將事情猜出來個七七八八,他不由得暢快得大笑了起來。

沈燁聽到老叫花子的話時,也是心中一震,對啊,追殺自己一脈的人不可能會記住每個人的相貌,只要自己不說自己來自瑤山,追殺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會認出自己?

自己當時真是受驚過度,加上過分信任沈頌了,連這種話都相信!不過沈燁隨即又疑惑起來,沈頌為什麼要騙自己?若是要對自己不利,為何此刻又將孟州府的腰牌,透過柳清瑤送到自己手上?

沈燁正想著,思緒就被老叫花子的笑聲打斷,沈頌略微懊惱:“道長不要取笑在下,是我一時愚笨。”

一直壓在沈燁心頭的巨石瞬間消失,沈燁感覺整個人都像是重新活了過來,他的眼神逐漸明亮。

沈燁站起身來又對了老叫花子鞠了一躬,感激道:“多謝道長解惑,道長實乃我命中貴人。”

老叫花子搖搖頭,古怪地看著沈燁,目光中似乎帶著一絲憐憫,他心中暗道:“你才是我的命中貴人。”

沈燁抬起了頭,問道:“道長可否再幫我一個忙?”

老叫花子揚了揚眉:“說來聽聽?”

沈燁將信和州府腰牌推到老叫花子面前,道:“道長帶著腰牌出內城,將信交給回春堂的一個叫司司的姑娘,然後帶著司司姑娘離開幽州,去離京南府暫住。”

老叫花子詫異道:“你不跟我們一起離開?”

沈燁微笑道:“我若出這幽州,再想進來可就不容易了,如今我有百家子弟身份,可以光明正大行走在內城之中,也好打探清楚,這內城裡最近有誰去過瑤山?”

……

孟峰迴到家中書房,將禮部侍郎被刺殺一事的詳細過程寫到了奏章上,當然是按照喬崢的說法寫了上去。

隨後,孟峰又拿出了一封信紙,上面大略寫道:“不知太子殿下為何遲遲未到幽州,莫非是返程了回去,若太子返程,那麼自己以幽州之力不足矣和幾大世家在文會抗衡,望帝師見諒。”

寫完之後,孟峰卻是一呆,自己如何將信送到身處皇宮的帝師手裡?

孟峰搖了搖頭,將信撕碎,然後喚過下人,將之前寫好的奏摺打上火漆,蓋上幽州府的印章,遞予他道:“火速將奏摺傳遞給帝都。”

看著下人離去,孟峰又想起了那個東直隸的人,他忽然想起一事,若那人不是一個人來幽州的話,那麼……

孟峰心裡一緊,對著身旁心腹道:“速去城防那裡,檢視最近一個月進城的人員名單,將夷州而來的名單抄錄一份給我!”

孟峰越想越不安,他急匆匆地回到了關押君邛的地方,走進屋內,孟峰看著鐵索加身的君邛,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可還有同伴在幽州?”

君邛眼神一跳,沒有出聲。

孟峰將椅子搬到他身前,坐下來沉聲道:“如今你被我們擒住,已是插翅難飛,如果你不想受刑,就從實招來。”

君邛眼珠轉了轉,還是沒有說話。

孟峰接著道:“你不要懷疑我說的話,雖然不知你奉獨孤靖的命令來幽州調查何事,但是隻要我矢口否認你死在了我的手裡,那獨孤靖沒有證據也不敢拿我怎麼樣,反倒是你,會枉送自己的性命。”

孟峰見君邛還不為所動,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對外喊道:“來人,去將本州刑堂的器具取來!”

“慢!”

君邛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