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住了?!”

聲音之大,振聾發聵,聲音一直傳了很遠才消散,四周的騎兵都吃驚地轉過頭來。

黑臉將軍看著面色不善的文士,馬上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對著周圍兵士吼道:“誰要將太子被困之事傳出去,軍法伺候!”聲音較之前又大了一倍,這下直接引起了騷亂。

見百姓文士面色越發難看,黑臉將軍也知自己做錯了事,可是由於好奇心,他還是腆著厚臉皮安慰道:“百大人放心,我北府鐵騎軍紀嚴明,不會有人洩露訊息的,您接著說。”

文士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道:“我們目前尚不知曉藏身幽州的九曲叛逆是否已將太子抓住,所以圍而不攻乃是當下最好的辦法。”

黑臉將軍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啥也沒想明白,不禁急得抓耳撓腮道:“百大人,我是個粗人,想不明通這其中的奧妙,你就敞開說白了吧。”

文士笑了笑,然後解釋道:“倘若太子已在他們手上,那麼他們發現自己被我等圍困,為了活命,則不會傷害太子,此時我等若進攻那幽州城池,對方走投無路之下為了洩恨,太子殿下難免性命不保。”

黑臉將軍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那若太子殿下不在他們手中?”

文士目光微冷:“太子不在他們手上最好,我們趁此期間派人潛入幽州各處,查出太子下落,將其救出,待殿下安然無恙後,我們便殺入幽州,捉拿叛逆!”

黑臉將軍呆了呆,洩氣道:“百大人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只能等?”

文士手捋鬍鬚點頭道:“等!”

文士看了眼天色,憂心問道:“宇文將軍,用騎兵設立關卡哨所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北府的步卒何時能到?”

宇文將軍自通道:“百大人寬心,我北府鐵騎雖然號稱騎兵,但畢竟人、馬皆穿著重甲,速度快不到哪去,北府的步卒和我們同時出發,算來今夜便能到達。”

文士點了點頭:“待步卒一到,和騎兵交接關卡哨所後,請將軍率北府鐵騎屯於幽州城外三十里處,嚴防九曲叛逆從東側突襲。”

黑臉將軍洪聲道:“好說好說,他們要真的向東方突襲,反而省去了麻煩。”

而後他疑惑道:“幽州遼闊,以我府州的派過來的兵力目前只能防住東線和南線的一小部分,西側是北大營的地盤,料想他們不會回去自投羅網,可若他們從南側殺入瑤山該如何是好?”

文士搖頭道:“放心,他們不會的。”

黑臉將軍疑惑道:“百大人為何如此篤定?”

文士笑道:“南側之事,家父明言,他自有妙計。”

宇文將軍驚道:“百老爺子出山了?”

這文士正是離京南府的百家家主,百子桓的父親百世驤,百世驤微笑道:“要不是家父深夜去北府拜訪獨孤家的老夫人,老夫人怎麼可能會允許你們北府的軍隊離開府州。”

宇文將軍喃喃道:“怪不得,原來是百老爺子親自出馬了。”一陣晚風吹過,宇文將軍冷冷地打了個寒顫。

……

夜晚,幽州城內城,孟峰的書房中,沈頌目光幽冷地看著窗外,他想著自己謀劃給孟峰化整為零的計策,暗暗冷笑:“當人們的生命全都處在同一個威脅之下,人們會因共同的威脅團結在一起,可倘若這威脅只是針對某一個人,其他人只要離開此人就有活下去的機會時,這些人還會聚在那個人的周圍嗎?”

沈頌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幫助喬杞,化整為零的計策雖然可以幫助他暫時離開,但同時也是一招絕戶之計,幽州城的九曲士兵以前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他們的家人如今還居住在各地,因為戰爭的原因,他們被迫跟隨前朝的統治者上了九曲十三環,成為了叛軍,已是沒有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