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家的人竟敢來到此處?!”

眾人紛紛向聲音來源處看去,說話之人正是一直盯著他的那位頭插樹葉的中年男子。

而沈燁這邊,蘇冘心中微緊,沈燁握緊了雙拳,項皓將軍的頭垂得更低,而獨孤邵臉色卻是出奇的絲毫未變。

“公山煜,你說誰是獨孤家的人?”老族長沉聲道。

名為公山煜的頭領冷冷道:“你還要裝下去嗎?獨孤邵將軍。”

“獨孤邵?獨孤靖的兒子?”場上的人大吃一驚。

蘇冘站了出來:“頭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姓獨孤。”

“沒說你。”公山煜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愧是獨孤家的人,小小年紀如此沉穩,要我親自指認你嗎?”

獨孤邵見公山煜的目光始終盯著自己,心中暗暗叫苦,只是此時是絕對不能承認的,不然他們幾個的性命都要交代在這裡。

獨孤邵的目光迎了上去:“頭領一直看著我,是在說我嗎?”

見公山煜冷笑不止,沈燁道:“頭領,這位是我的兄弟沈浪,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的兄弟?”公山煜哼道。

“是呀,您看我們長得是不是很像?”

“你們過來讓我瞧瞧。”另一邊的公山洛叫嚷道。

沈燁急忙拉著獨孤邵來到這個胖子身邊。

“嗯。”公山洛一手拍著大肚子,一手捏著下巴端詳了起來:“你還別說,你們真挺像的。”

“對啊,我們兄弟二人一直在為若樊城主做事,怎麼可能會是那位素未蒙面的少將軍呢?頭領大人,您坐在這麼靠前的位置上,一定是方才那位頭領的頭領吧,您幫我們管管您的屬下,讓他不要在冤枉我的弟兄了。”

公山洛被沈燁這甜言蜜語哄得那是心花怒放,他哈哈笑了起來:“好說好說。”他呵呵笑道:“公山煜啊,我看你這幾天是眼疾復發了吧,你一定是認錯了。”

那邊的公山煜臉聽見沈燁的話,臉已經氣成了豬肝色,他頭上的樹葉一抖一抖的,彷彿要飄落下來:“你這個小兒,想死嗎?本頭領可不受制於這胖子!”

公山洛拍了拍肚皮:“這麼生氣做什麼,我問你,你可聽說獨孤靖有兩個孩子?”

“這……”公山煜遲疑了起來。

“這不就得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獨孤靖只有一子,如果他是獨孤邵,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位又是誰?再說這裡是什麼地方?是我公山族大營啊!那小子以為自己是誰?敢孤身到這裡來?我知道你這幾天一直在夷州城外埋伏,沒有仗打,想立功,可你也不能拿我們盟友的人邀功啊?”

“你!誰說我是為了立功?”公山煜本就不善言辭,被這胖子氣得是雙眼發黑。

胖子的話點醒了一直觀察沈燁二人的老族長,他這個時候開了口:“公山煜,若樊是我公山族的盟友,你能否確認這位一定是獨孤家的那位小將嗎?”

公山洛加了一句:“以聖堂的先輩起誓。”

公山煜皺眉道:“我六年前在東大營呆過……”

“呵呵呵。”那位老嫗此時也嘲諷了起來:“六年前的事情,你這人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獨孤家的那小子今年估計也就二十出頭,六年前還是個娃子,你能認出他來?”公山洛搖了搖頭。

沈燁這邊是徹底鬆了口氣,幾人心中暗道:“原來這幾位頭領都互相不對付,果然在哪裡都是一樣,勢力一多了,就會有利益衝突。”

在胖子的影響下,其餘幾位頭領都以為是公山煜是急於立功,幾人都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公山煜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呼吸急促了起來,沙啞著聲音叫道:“我,公山煜!以聖堂的先輩起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