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營門口的那些輪值士兵也是沉穩無比。”

蘇冘接道:“而且不僅是迎接我們的兵士衣裝整潔,就連裡面計程車兵從衣著上也看不出一絲狼狽,這是打過仗的樣子?”

項皓愣了一下,他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他眺望著遠方靜謐的營寨,心中突然興起了一個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殿下,你說會不會這個大寨裡,已經住滿了人?”

“不可能!”蘇冘失聲叫道,對後他壓低了聲音,反問道:“你在瞎說什麼?你不知道東大營的幾支鋒營早就離開了大寨?他們現在或在陽州,或在幽州,或在夷州山林,再加上那石逸將軍又帶了人從這裡叛逃了出去,這裡怎麼可能會住滿人?相反,我看這裡至少已經空出了大半。”

項皓看著蘇冘:“話是如此,但你們以前聽沒聽說過關於一些靖王不好的傳聞,一些靖王想要謀反的傳聞?”

蘇冘神色變了,他反應了過來:“你是說當年將軍府命令四大營裁兵的那件事?”

項皓看了看沈燁的臉色:“當年,殿下的父親和帝師推行了新的軍政,要求四大營裁兵五萬,靖王聽到訊息後反應激烈,當著朝廷官員的面,叫喊著拒絕裁兵,這事鬧得就連東直隸的百姓都知道,過了段時間,甚至還有人在軍營中偷偷傳出訊息,靖王非但沒有裁兵,還暗自裡擴充了一支鋒營的規模的兵力。這件事發生後狠狠地打了朝廷的臉面,讓將軍府在東直隸的威信全無。據說從那之後,東直隸四州的各城城主紛紛靠向了靖王,無視帝都和將軍府的命令,要不是聖上那時聖體有恙,加上帝師和方相朝堂鬥爭正酣,這件事差點就引發了內戰。”

蘇冘搖頭道:“這些事情都是民間謠傳,我聽過諸多版本,信不得真。”

“我之前也是全然不信,可你現在告訴我,如果不是靖王以前擴充過軍隊,東大營怎麼現在會是這個樣子?”

蘇冘反駁道:“那這裡住滿人也太不現實了,你要知道這裡之前已經離開了四五個鋒營,每個鋒營有多少人呢?”

“嗐!”項皓擺擺手:“我說住滿了人當然是誇大的說法。”

沈燁和蘇冘對視一眼,二人突然想起了這段時間裡項皓的那些看起來不可能的猜測,二人神色都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