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你那裡?”

“殿下,你沒有眼花,那人應該就是南榮復,他應該是逃掉了!”蘇冘沉聲道。

沈燁心中大為不安,他轉頭對看守的軍官道:“請速報靖王,兵寨中有人逃跑。”

那軍官聽見後大為不滿:“我等日夜駐守此處,從未見有人離開。”

沈燁急道:“那南榮復身手不凡,手段極多,這等看守強度,他很輕易便能逃脫。”

這幾位北府的將軍是在說自己失職了?軍官有些惱怒:“我和部下從未見過有一人離開,若你們不信,可自行稟告靖王!”

項皓眼看不對,耐心道:“那南榮復身份不簡單,故此靖王才要要爾等好好看管,若靖王事後……”

“不必再說!”軍官怒哼一聲,拂袖便走,在他看來,能從他們手裡逃脫看管那是不可能的事,沈燁幾人如此行徑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帶他們去見靖王,他可是很早就接到了訊息,靖王是不打算面見幾人的。

沈燁幾人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焦慮。

“現在怎麼辦?”

沈燁眯著眼睛:“我們自己找。”

項皓咧了咧嘴,有些頭疼道:“東大營這麼大的地方,軍帳無數,我們從何找起?”

“不管如何,我們要在南榮復的前面找到靖王,蘇冘,你?”

蘇冘點了點頭,暗示沈燁自己已經隨身帶著陽州雙刃。

沈燁放下心來,道:“我們……”

“讓開!”

這時,一匹快馬從營中道路旁邊飛出,帶起滾滾塵煙,正在營中穿行計程車兵紛紛避讓。

那騎兵叫罵道:“滾開!不要佔用信使通道!”

看著騎兵遠去,項皓嘖嘖讚道:“在營中馳騁是隻有斥候營的人才有的特權,靖王有些意思,為了防止踩踏事故,居然還專門弄了個信使通道。”

沈燁雙眼一亮:“這些斥候應該是在給靖王傳遞前方軍情,這豈不是在給我們引路?我們快跟上去!”

……

一座座投石機在東大營士兵的運作下開始了投射,漫天的碎石彷彿死神的鐮刀般收割著公山族士兵的生命。

“快找掩體!”

公山煜聲嘶力竭地喊道,話音未落,一顆巨石帶著呼嘯之聲向他飛來。

“頭領小心!”

身旁親衛用力一撲,將公山煜撲倒在地,而他自己則被巨石砸成了肉泥。

公山煜瞪圓了雙眼,自己此時可是站在最後面的位置,那些投石機能打這麼遠?

還未等他細想,有一顆巨石在他不遠處砸落,碎石崩到了他的腿上,讓他發出了一聲痛呼,公山煜被嚇破了膽,他掙扎著爬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向著後面中軍大帳跑去。

主將都跑了,那些早已失去抵抗之心計程車兵立即化作鳥獸,四散而逃,不一會兒的功夫,公山族的前方大寨便成了一座空寨,然而東大營那邊似乎並不知情這裡的動向,投石機在東大營士兵的運作下仍舊在機械般地投射。

公山族中軍大帳前,老族長帶著其他幾位頭領憂心忡忡地看著前方天空中的飛石,幾人正在心驚之時,便見公山煜倉惶地跑了回來。

“族長!前營失守了!”公山煜渾身顫抖著,此時哪還有之前穩重的樣子。

老族長心中一涼,可看著那天空中的陣勢,到嘴的責罰之語怎麼也說不出來,他捫心自問,這種情況就算是讓他處理也只有逃跑的份。

“來人,攙煜頭領下去休息!其餘頭領,帶領本部,誓死守衛中營!”

其他幾位頭領鬆了口氣,他們還以為族長讓他們接替公山煜呢。

“報!族長,各位頭領,我軍後方有騎兵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