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聖堂周圍的山石上亮起了無數的玲瓏花燈,煞是好看。

“山頂那裡就是聖堂了。”沈燁喃喃自語,心中卻是思索如何在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見到那位東關正香。

“殿下你看,有人來了。”蘇冘指著遠處山路說道。

山路上,十幾個僕從舉著油燈,簇擁著一箇中年男子正朝著沈燁幾人的方向走來。

“那人應該是這裡的主人,梁秋嶽長老。”蘇冘說道。

沈燁想了想,道:“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宅院,我們出去等。”

梁秋嶽正在低頭想著心事,忽然看見自家宅院的門口站了兩個人,不禁有些意外。

“你們是?”

沈燁二人拱手道:“我們是若家人,前輩應該可是此間的主人梁秋長老?”

“正是。”

梁秋嶽說完,遲疑了一下,他看了看身旁的下人,下人對他搖搖頭。

梁秋嶽不解道:“我記得你們不是被我的人請到了旁邊那處宅院安歇,怎麼到了這裡?”

沈燁二人對視一眼,沈燁苦笑道:“說來話長,”

梁秋嶽有些疑惑:“既如此,二位進宅一敘。”

梁秋嶽揮了揮手,只留下兩人跟在自己身邊,其餘人守在了外面。

“請!”

走到近處,沈燁才發現梁秋嶽臉上已經有了皺紋,頭上也已生了白髮,年紀已然不小。

“這應該不是項皓認識的那人,他認識的那位梁秋嶽應該和項皓年紀相仿才對。”沈燁心中嘀咕道。

“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沈燁。”

“蘇冘。”

“哦?看來是若家的親信了。”聽見二人不姓若和百里後,梁秋嶽的態度立刻就冷淡了下來。

梁秋嶽走進院落,看著凌亂的客房和屋頂的漏洞,不禁臉色一變,他看向沈燁二人,一雙本就不大的細眼眯成了一條縫,梁秋嶽聲音微冷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燁指著客房角落中還在沉睡的屠門慶道:“這就要問他了。”

“誰在裡面?”

“屠門慶。”

聖堂守衛臥在床上?

梁秋嶽吃了一驚,急匆匆地走向床榻,邊走邊問道:“他怎麼了?”

沈燁跟在後面:“我們也是後面才到,按照屠門慶所說,他和一個叫鳥俗雨的聖堂守衛在屋頂打了一架,鳥俗雨受傷逃走,屠門慶則是中了鳥俗雨的迷藥。”

梁秋嶽有些不信:“聖堂守衛之間禁止內鬥,他們這是把堂規當成了兒戲?”

“對了,這顆銅石是鳥俗雨留下的。”沈燁見狀,將用布包好的銅石小心翼翼地開啟,然後遞給了梁秋嶽。

“長老小心,屠門慶就是聞到了銅石上面的氣味才暈了過去,這樣的銅石在這房間裡還有許多。”蘇冘提醒道。

梁秋嶽看著這熟悉的銅石,心中相信了沈燁的話,他慍怒道:“真是太不像話!”

梁秋嶽嘆了一口氣,對沈燁道:“開山大典在即,這幾日山上頻繁召開長老大會,所以我們這些長老只能派手下迎接諸位,山裡簡陋,恕老夫照顧不周,我聽到訊息說若凌之女也來到了這裡?怎麼不見她人?”

“她和另外一人正在那邊安歇。”

“那二位又為何會尋到這裡?難道屠門和鳥俗二位是從那邊打了過來?”

沈燁早已準備好了說辭,他回道:“我們是來尋找一個人。”

“誰?”

“邵將軍。”

梁秋嶽意外道:“邵將軍?你說的是獨孤邵?他來了這裡?”

“看來梁秋嶽和獨孤邵還沒有見面。”沈燁暗道。

沈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