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性命難保。”

皇甫心兒柳眉微蹙:“無情明白。”

“唉……”崔心蓮長長一嘆,又道:“那小子倒也不錯,你們這些日朝夕相處,有沒有……”說到此處,聲音漸細,向她看了去。

皇甫心兒身子微微一顫,想到那日二人相擁醒來,今日又被桃小妖戲弄,不禁臉色一白,忙道:“婆婆,你不要亂說,無情……無情還是清白之身。”

崔心蓮頷首微笑:“這便好,看樣子,那小子也是知守禮法之人……”話到此處,又看了看她,繼續道:“當初你服忘情丹之時,口中一直喊著他的名字,一直重複不能忘記……”

皇甫心兒漸漸低下了頭,此刻屋簷下的月光,像是化作了一地解不開的愁。

崔心蓮又道:“桃花仙子妙法甚廣,絕情咒未必解不開,而有情無情總是相生,你的絕情功煉至後期,也未必真的不可動情……”

“真……真的嗎?”

不等崔心蓮話說完,皇甫心兒便抬起了頭,無形之中透露出了,此刻的她,並非真的那麼無情,或許是因為近來她的絕情功被抑制,再加上蕭塵的捨命相護,令她感動,漸漸柔化了一顆冰冷的心。

或許這便是崔心蓮剛才說的,有情無情,總是有無相生。

崔心蓮見她此時神情,輕輕一笑,或許也是因為柳清揚的緣故,使得她自己現在也多了幾分柔情,說道:“那小子很不錯,比北軒寒墨那些二愣子青年好了不知幾萬裡,你……有沒有想過嫁給他?”

聽她突然詢問此話,皇甫心兒不禁臉上微微一紅,囁喏道:“無……無情一心只在修煉報仇,從,從未想過這些事。”

崔心蓮輕輕一笑:“丫頭不必害羞,我們女子,遇上心愛之人,總歸是要嫁人的,況且那小子的純陽之體正好與你的玄陰之體契合,你二人若能陰陽結合,懂得男女雙修之法,必定是功力倍增……”

聽她如此一說,皇甫心兒臉上頓時更紅了,映著此時淡淡月光,嬌媚無限。

崔心蓮笑道:“無妨,你若是不明白,婆婆可以教你,這男女雙修之法,講究陰陽兩齊,則化生不已。若是缺一,則萬物不生,故你們房中修煉之時,須……”

聽她越說越離譜,皇甫心兒臉上像是掛起了兩團紅雲,忙道:“婆婆不要再胡說了,無情……無情這一生都守身如玉,絕不,絕不那什麼……”說到最後,聲音細若蚊吟,實是不好意思將“雙修”二字講出來。

皇甫心兒出身凡塵,自幼飽讀詩書,素知禮義廉恥,凡塵更無雙修一說,自是不如紫府中人這般懂得修煉,將男女雲雨之事,視作雙修。

其實崔心蓮所言的“陰陽兩齊”,正是合乎陰陽生萬物之理,絕無半分“淫”念,但世人往往視其為“淫”,卻反而偏離了其陰陽生萬物的本意。

月色漸濃,崔心蓮輕輕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而此刻,在桃花宮玉娥的寢宮裡,只見玉娥盤膝坐在榻上,臉色仍是有些泛白,白天她替蕭塵和皇甫心兒運功,確實損耗不小。

過得片刻,才見她睜開眼來,雙眉微鎖,喃喃細語:“他們一個純陽之體,一個玄陰之體,但卻為何命局相剋……難道,這便是二人的宿命嗎……”

……

此刻,在後山空谷裡,月明昭昭,清風弄影,蕭塵立於一座懸崖前,雙眉緊皺,渾身肌肉緊繃,額上也是青筋暴綻。

此刻,他正在竭力抵禦三位真人的玄功。

外面的三人,其中一人乃是太易真人,另外兩人,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白鬚老者乃是太初道門掌門太初真人,另一個身穿紅衣的老嫗,乃是師妹太素真人。

三人的修為皆已功參造化,非尋常修真人士可比,此刻他三人助蕭塵恢復功力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