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

“你知道他是個什麼身份。”

貴太妃:“……”好嘛,入戲太深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將沈虞那暗器的事情說了:“那小兔崽子從來不會搭理什麼女子,就因為嫉妒沫白,所以才跟沈虞兩個勾勾搭搭,如今更是把這麼厲害的東西都給她?”

“他怕不是真的對沈虞上心了。”

這話攝政王不止聽到一人這麼說。

“你去找晏嶼,讓他把他給沈虞的那種東西,給你一些,好給沫白防身。”

攝政王皺眉:“他並不認識什麼做暗器的,墨水沒有看見他買過那些東西。”

“你確定?”

攝政王點頭。

貴太妃道:“我記得,墨水被他趕走了?”

攝政王面色忽而變了變,貴太妃也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她抖著聲音道:“他是不是知道了,所以一直以來對墨水都有防備,如今乾脆拿沈虞當由頭,將墨水趕走。”

攝政王這下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道:“我親自去查一查。”

這個知道了,範圍可就太廣了。

是知道了墨水的身份,還是晏嶼知道了他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是……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無論是其中的哪一種,對攝政王和貴太妃來說,都不是好訊息。

攝政王走了,貴太妃心裡有些不安,若是七皇子的身份暴露,這麼多年他們所籌謀的一切,就全完了。

這對攝政王倒是沒什麼影響,只是名聲不好,但他掌控著實權,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可她只有死路一條,而七皇子也會變成過街老鼠。

她正焦躁的時候,又收到訊息說沈虞將那幾具屍體送去了張家,而她父親竟然愚蠢地收了。

給貴太妃氣得大逆不道的怒罵:“父親是老糊塗了嗎?”

“他什麼都不清楚,難道不知道報官,不知道揪著沈虞讓她帶著那幾具屍體進宮來找我確認?”

“他把這屍體收了,豈不是坐實了我要殺沈虞!”

然而貴太妃再氣,也只有乾生氣,屍體都被收了,已成定局。

沈虞因為噩夢和病了睡不好的時候,貴太妃也失眠了。

沈虞喝了藥,香噴噴地進入夢鄉的時候,貴太妃越想越氣,還是沒睡著。

而攝政王那邊,他回府跟晏嶼一同用了晚膳,暗中試探了一番,沒試探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然後他就派人去找墨水,仔細問了晏嶼在趕他走之前可有異常。

但墨水說晏嶼什麼異常都沒有,就是認識沈虞之後,人才開始變。

沈虞一覺醒來感冒已經好了大半,她院子裡也多了兩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婢女。

但沈虞能看得出來,她們都是練家子。

“奴婢金玉、奴婢金盞,給大小姐請安。”兩個奴婢恭敬又規矩地跟沈虞見禮。

其中一個還微微上前一步,將手中的藥露了出來:“奴婢去給您煎藥。”

另一個也將手裡的兩份賣身契交給了沈虞。

沈虞接過賣身契看了看,她以為晏嶼說的派人來照顧她,是借兩個人給她,沒想到是直接送。

要培養忠心且得用的人,可不是個輕鬆的事,沈虞自己買的那十多個人,她都還沒有時間去看呢。

“你們是自願過來的,還是你們世子點的?”

留下的金盞道:“是世子爺點的。”

沈虞心裡有數了,她道:“我借用你們一段時間,若是等幾個月後,你們想回晏嶼身邊,我送你們回去。”

金盞心裡微微一動:“多謝沈大小姐。”她們自然是更加願意跟著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