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能怎麼辦,甩臉色不喝?

顯然是不能的。

刁難兒媳婦?

那就更不能了,他一個攝政王若是如此行事,說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所以攝政王只能把兩杯茶都接過來喝了一口,還給沈虞送上了豐厚的改口費,並一副慈父做派,對著二人敦敦教誨:“你二人性子都有些急躁,如今成親了,就要互相包容。”

“嶼兒,你是二郎,要多多體貼郡主,對郡主可莫要如對我這般頑劣。”

晏嶼見他說的這些話倒是些中聽的,也就沒有打斷,由著他說。

午膳很快就上來了,攝政王講究食不言寢不語。

三人安靜地用完午膳後,晏嶼立即帶著沈虞告辭,他如今完全不想跟攝政王共處一室,唯恐忍不住心中的殺意。

二人從偏殿出來沒走幾步,就被皇上身邊的人攔下了:“世子,郡主,皇上有請。”

沈虞想著她成親的時候,皇后送來的厚禮,也就拉著晏嶼隨那宮人一道過去了。

帝后二人都在,皇后端莊大方地說了些祝福的話語,皇上才開口道:“朕初掌朝堂,身邊缺少許多得力之人,不知世子和郡主可願為朕分憂?”

晏嶼心頭哼笑了一聲,還以為是個多沉得住氣的,這才摸到一點權利的邊邊,尾巴就甩起來了。

過去的皇上看到晏嶼,臉上會不自覺地露出一些,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討好之色。

但今日,皇上臉上不僅沒有了那種討好之色,還隱約多了幾分上位者的倨傲。

沈虞和晏嶼都沒有吭聲。

皇上道:“若是二位願意,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的位置,朕可以許諾給你們。”

沈虞問:“那你準備給寧王,安排個什麼位置呢?”

她若是沒記錯,皇上也是拿戶部的位置,吊著七皇子的。

皇上道:“也是戶部尚書,若是安王世子願意助朕,戶部尚書的位置自然是安王世子的。”

沈虞懷疑,皇上應該是被從天而降的巨餅給砸昏了頭。

一個位置許給兩個人,這不是赤果果地讓晏嶼跟七皇子去對打麼?

晏嶼又不是傻der怎麼會答應皇上的提議。

晏嶼冷聲道:“多謝皇上的抬愛,但我給自己的人生規劃是,等我父王死了後,繼承他的財富、地位、權勢即可。”

“我現在苦哈哈地去戶部幹活,頂天也不會超過我父王的成就了,所以我覺得還是躺平等我父王死,是最好的路子。”

“戶部尚書這個位置,皇上還是拿去收買七皇子吧!”

皇上臉色微變,提醒晏嶼:“攝政王如今起了想要回家養老的心思,莫非世子還不知道?”

晏嶼反過來提醒皇上:“我父王是起了回家養老的心思,但他這不是還沒回麼?”

“但攝政王,終究是要回的,那個時候,世子當如何?”皇上道。

晏嶼這些年得罪了這麼多人,他當真不怕虎落平陽被犬欺?

晏嶼瀟灑地道:“那個時候,再說唄。”

他狀似無意地感嘆:“也不知道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知不知道,皇上對他們如此不滿。”

一個是掌管國家錢袋子的人,一個是掌管國家工事的人,兩個如此重要位置的,皇上這般隨意想換就換。

沈虞很慶幸她在最開始跟皇上接觸過後就覺察到了皇上的不妥,收回了要扶持他的心思。

否則這不是害人麼。

她雖然沒有從過政,但也知道國家大事絕非兒戲,牽一髮而動全身。

皇上見晏嶼說不動,便看向沈虞:“郡主也沒有這個心思麼?”

沈虞故作嬌羞:“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