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背很結實,我一直以為他是纖瘦文弱的,看來他的書生外表欺騙了很多人的眼睛。

身子緊貼在他寬闊的背上,我昏昏沉沉地把腦袋耷拉在他頸後,他的面板好冰,我貪慕地把燙得灼人的臉貼到那冰涼的面板上,他的身子微微一僵,灼熱的鼻息灑在他的脖子上,感覺他的面板變得柔軟、溫暖、潮溼,他緊繃的面板慢慢鬆弛下來,我安心地閉上眼睛,又陷入昏睡當中。

意識浮浮沉沉,不知道是醒著還是夢著,半夢半醒之間,竟斷斷續續地接上了昨晚的夢,那個用蠍子卵幫我解毒的男人,原來竟是個什麼堡的二公子,據說那堡勢力非常之大,所以這位公子也算得上是位權傾朝野的人物。他不知道為何,非常愛我,一意娶我為妻。我懵懵懂懂地應了,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他。而在夢裡,我卻有段不堪的身世,嫁與他算是高攀了,因為他要娶我,似乎還要與朝廷抗爭的。關於我們的婚事,最初他的兄長,也就是那什麼堡中的大公子,是不同意的,但二公子的態度十分激烈強硬,並用大公子自己的感情把他說服了。那位二公子說要為我建一座鳳英樓給我居住,不能讓我覺得受了委屈。可是偏偏在一切似乎已成定局的時候,我卻死活不同意與他的婚事,不但雙親無法勸服我,我甚至不願見那二公子,從那什麼堡中逃了出來。

我躲到了一棵樹上,上下那樹,卻是要乘坐電梯的。我最初不知道怎麼上去,這時候我遇到一個男人,說可以帶我上去的。奇怪的是,他明明就是那位二公子,我在夢中卻像從來沒有見過他似的,十分高興地跟他上去了。他似乎也不奇怪我的失憶,只一心一意地想著怎麼讓我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帶我上了樹之後,他吻我,跟我Zuo愛。我緊緊的抱住他,沒有感到疼痛,卻流了很多血。我看不清他的臉,只是在Zuo愛的時候很奇怪地想,這樣做對不對呢?第一次應該是跟二公子做的吧?可是我馬上又想,跟誰做不一樣呢?反正最後都是同樣的結局。

身子似乎震了一下,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安遠兮停了下來,前面有條小河,河邊竟然長著茂盛的蘆葦,他蹲下身,把我放到地上,我怔怔地看著他:“怎麼了?”

“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安遠兮的臉有些紅,大概是沒有力氣了,“我去喝點水。”

我回過神來,才想起我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根本沒有吃過東西,他大概是餓得沒力了,我發燒燒得糊里糊塗,根本忘了吃飯這回事兒,現在一想起來,立即覺得肚子開始鬧革命了。我舔了舔嘴唇,看著這廣袤的草原,我們上哪兒去找吃的?即使遇上牧民,也沒錢買食物,這樣下去,我們就算沒淹死在那湖裡,也會餓死在草原上。

腦袋又昏,肚子又餓,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像這樣狼狽過,眼前有一些小星星跳來跳去,乾脆暈過去好了,暈過去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我沒志氣地想。安遠兮突然從蘆葦叢裡牽著袍子興沖沖地跑出來:“葉姑娘,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他跑到我面前,蹲下來,袍子上竟然攤著十幾個白花花的長圓型的野鴨蛋,有一個已經磕破了,蛋殼上裂了口子,金黃|色的汁液從蛋殼的縫隙裡滲出來。我眼都直了,立即抓起那個破蛋,掰開蛋殼,將蛋清蛋黃已經混在一起了的蛋汁倒進嘴裡,還沒有覺出那蛋的腥味,已經吞下肚去。舔了舔流在手上的蛋汁,我抬眼看到安遠兮傻傻地看著我,頓時醒悟過來,臉上頓時有些發燙,“我……”

他什麼也沒說,趕緊又遞了一個到我手上,我尷尬地接過來,悻悻地道:“你不吃麼?”

他笑了笑:“我去找點柴,把它們烤熟。”

我“嗤”地笑出來:“蛋哪裡能用火烤,會炸的,你想吃蛋殼嗎?”這個書呆子,一點兒生活常識都沒有。

“會炸?”他為難地看著袍子裡的鴨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