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瑤鈴及笄,我也只有那些舊首飾送她了。”她輕輕的說著,聲音柔雅軟糯。

“再過一年,風巧也該及笄了,想著趁我在,給她把及笄的禮服和大婚時的禮服都做好。”她輕輕淺淺地說著,語氣雖然平和,但是隱隱的總有些不捨在裡面。

墜兒劈了絲線的素手停頓了一下,黑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哀傷,有一滴眼淚在眼眶裡打了轉,她悄悄的轉過身用手試了去。

許是感覺到了什麼,長若璃也停下了手裡的針線,美麗的眼眸裡劃過了一抹遙遠朦朧的思念與憂傷,“玉佩”低淺的聲音只有她自己聽得到。

“娘娘,二皇子和兩位王爺到了。”門外傳來宮女的稟報聲。

墜兒忙扶起長若璃輕移腳步緩緩走到窗前。透過窗,他看到風澤與風照月明三人進了院門款款而來,不由得嘴角就帶了淡淡的若有若無的笑,往日裡輕攏的黛眉也微微的舒展開來。

“墜兒,他們兄弟真像。”淡寧安然的語氣裡有著隱隱的喜悅與舒心。

“娘娘,”墜兒謹慎的看了門外。

長若璃知道她的意思,沒有再說話。

“兒臣拜見母妃。“風澤對了長若璃恭敬的行了一禮。

風照與月明也忙跟著行了禮。長若璃展目看了三人,眼裡的神采如遠天閃亮的星星,“你們都坐下吧。“語氣輕柔溫軟。

一雙眼睛看了月明又看風澤,最後就看了風照,“你明日裡就要走了麼?”

風照點點頭,神情有些凝重。提親是人生大事,只是自己的父母卻都不能參加。心裡未免還有些失落。

“這是令人高興的事,想必你的父王也是很高興的期盼你能夠趕回延龍。”風照的心微微的動了一下,母親這是一語雙關告訴自己,父王也知道了自己要回延龍前往江麗提親的事麼?看來上次父王送自己那麼貴重的禮單時,就已經知道了瑤鈴的及笄時間。只是父王是怎麼知道的?一雙透著沉靜深沉的眸子看了母親。隱約的感覺到母親好像對著自己微點了一下頭。他的心裡不由的有些激動。看來果如母親所言,父王隨時注視著她母子二人。

”墜兒去把我給容玉公主準備的賀禮拿來,”轉了臉長若璃對一邊的墜兒輕輕的吩咐著。

“是,娘娘。”一襲綠衣的墜兒輕淺的走到了寢殿深處的臥榻邊的一個壁櫃上,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面捧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做工極為精緻的錦盒。雙手小心的捧了來。

長若璃將錦盒接了過來,開啟看了看,說道:“這些首飾大多是我大婚時,我的父王與母后送於我的陪嫁,還有一些是十五年前,我到帝京專門定做的,雖然都是一些舊首飾,但是都是我心愛之物,今日裡就都送與瑤鈴吧,無論如何,你現在居住在大龍的珃王府,怎麼也不能失了帝京皇室的尊嚴。”說完他將首飾盒遞給了風照。

風照伸手接了過來,心裡明白母親的話是告訴自己這些首飾都是出自珃王府,自己是珃王府世子,不能丟了珃王府的顏面。雖然父母不能親自派人前往江麗為他提親,但是禮還是要有得。從母親的話裡他也知道母親是不願拿了風青的東西賞賜自己與瑤鈴的。心裡面不由得對母親更加的敬仰。

“澤兒,月寧走後,你無事就多去珃王府陪了你明表哥,他心性安靜寂寥,與你很像,你可向他請教了靜心之法,只是別讓風巧知道了。”說罷轉眼看了月明,又淺淺說道:“明兒,你是我在這裡唯一的母家人。望你將澤兒當月寧一般的看待。”與月明一樣的清澈寧靜的眼眸裡有著些期盼。

聽到這句話,風照與月明彼此互望了一眼,二人心裡都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疑問。

旋即,月明又將一雙清靜如月的眼眸看了長若璃,從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唯一的姑母時,心裡就對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