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昨天喊到今天了,卻並不開戰。”何長久看著下面對風照說著。

“是啊,這樣喊又費嗓子又費力氣。枯渡口不像別的城池,是無法被包圍住的,他們喊也是白喊。”一邊的伍博又忘了方才的尷尬。插嘴進來。臉上又是一副玩笑的神情。

風照再是無法忍耐,一甩袖子,扭轉了頭看了城樓下薊國的那位馬將軍不再搭理伍博。

這時他清楚的看到薊國軍隊裡的那位馬將軍慢慢的舉起了一隻手。

“讓兵士做好準備。”他立即沉聲吩咐道。

伍博想要說什麼,卻聽到一邊的何長久沉聲對傳令兵吩咐著:“傳令下去。弓箭手做好準備。”

傳令兵忙策馬沿著城牆來回的奔跑著命令著。

旋即所有的兵士站好位置。開弓搭箭。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的功夫。就有大塊的石頭奔著城牆而來。隨著薊國投石車送來石頭的同時還有密密麻麻的箭飛上城樓。

立時間就有士兵被石頭砸中被箭射傷。

與此同時大龍兵士手中的箭瞬間也鋪天蓋地的落了下去,就看見城牆下面呼啦的倒下去一片。

這一刻的伍博收起了漫不經心,穿著鎧甲的臃腫的體型瞬間變得靈巧快捷。整個人就如同一個車軲轆穿行在每一個城垛口,不時的指揮著。

他的這一變化著實令風照心裡吃了一驚,微眯了眯眼看著車軲轆一樣奔跑的伍博的背影心底不再小看這個矮胖的將軍。

“不愧是元帥府的出身。”他心裡默然想著。

想到伍老元帥與伍翔那火爆爆的脾性,再想到伍博那孩童一樣頑皮的神情,他自己都覺的有些想笑的感覺。不知伍老元帥對這個兒子有何看法?…

扭了頭他又冷眼看了那些個薊國人和漠龍騎兵。看到城樓下的薊國士兵與漠龍騎兵叫囂著,搬運著大塊的石頭。看著那些個石頭一個一個被送上城樓。

“副指揮使大人,還是暫且下樓略作休息,守衛戰拼得就是持久,您在這小心傷了您。”何長久對風照抱拳說道。

“是啊,是啊,指揮使大人連夜趕來還未吃飯,您還是下去休息去。”恰好跑回來的伍博也忙附和著。

風照知道他二人的意思,如何長久所說,守衛戰拼的就是雙方的耐心和抗性,自己就是一直守在城樓上暫且也無用。眼前這二人極力讓自己回去休息,也是怕自己打亂了他二人的作戰計劃。

他知趣的向城樓下走去。

“何將軍吩咐下去,給援軍準備好吃得。晌午的戰況不會很激烈。”臨下樓時他對跟在身後的何長久淡淡的說了一句。

然後隨著侍衛的帶領下了城樓休息去了。

聽他如此說,何長久稍微的怔了一下,然後掉轉頭走到城垛口向下望去,仔細的觀察起來。

“平王殿下,如果急速前進,咱們在明日辰時就可到達雍關了。”一個年輕的副將打馬從糧草車隊最前面飛奔到末尾最後一輛車旁的風河面前婉轉的提醒著。

“本王行軍需要你提醒嗎?”。馬上的風河冷冷的回應了一句。

那名副將冷怔了一下,忙抱拳行禮又向前方跑去。從前夜過後,風河放慢了糧草車的速度,這半日來,糧草車看著是在走,可是卻沒有前進多少。

整齊有序的隊伍裡有了兵士們小聲的議論聲:“平王殿下是怎麼了,前兩日還不停的催促著糧車,怎麼眼看著雍關就要到了,反而放慢了速度,人也好似換了一個人,變得陰冷無常。”

風河面無表情的騎在馬上,心裡面卻如萬千個螞蟻在啃咬著,那種痛只有他自己體會得到。

“殿下,您這是在躲避著拖延時間嗎?”。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冷森森的話,鑽進了他的耳朵,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