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撲面而來的人潮淹沒了,因為兩個人和大家離開的方向相反逆流而行步履艱難,只能是步伐緩慢一點一點往前挪。

約莫過了有五分鐘還是十分鐘,人潮才逐漸變得稀稀拉拉起來,顧洛北眼睛一直在搜尋著四周,一直等到人潮逐漸散去,他才在劇場對街的路燈下看到了那個健壯的身影,還有一個冷若冰山的男人靠在路燈上。

“嘿這是埃文一貝爾的單曲“只是一個夢”希望大家多多支援。”那略顯憨厚的聲音在這個春天的夜晚裡顯得有些單薄還可以聽到聲音裡的一些沙啞,顯然是因為大聲呼喊了太久才會如此的。

在這一刻,顧洛北的腳步卻是怎麼都邁不開了。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泰迪一具爾對他這個弟弟向來都是言聽計從,沒有泰迪一貝爾,也許他這輩子也註定是無法走出yīn影的。但此時此刻,看著在那熱情吶喊的泰迪一貝爾顧洛北的眼眶只是一瞬間就模糊了。

他希望按照自己的意願過活,他希望享受〖自〗由、無拘無束,他希望這一輩子能夠生如夏huā、死如秋葉。但在他的背後,凱瑟琳一貝爾和泰迪一貝爾卻一直無怨無悔地支援他,即使他們有這母親和哥哥的名號在,也依舊讓他瞬間被溫暖包圍。

,“謝謝,真的太感謝了請多多支援貝爾。”泰迪一貝爾的嗓音裡充滿著喜悅,雖然不卑躬屈膝,雖然不委曲求全,只是真心實意地感謝。但卻宛若冬日清晨的一束陽光把這個蕭索的春夜瞬間照亮。

顧洛北一直覺得電視上、新聞上看到那些為了親人無sī奉獻的故事,或多或少都有作秀的成分在。不能怪他只因為他從來沒有從父母、從女友身上體會到這種情感,所以他向來認為被感動得淚流滿面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但此時此刻,顧洛北卻發現自己的淚水已經就快要收不住了。

四月的春天,雖然氣溫已經回暖,但晚上十點多的氣溫也還是有些低,倒春寒在加利福尼亞州並不明顯,蕭索的海風更是讓人感受到冬天依舊留戀的步伐。泰迪一貝爾像熊一樣的身型,被昏黃的燈光籠罩著”

勾勒出那憨厚的身影,一件春天的薄夾克並不足以抵擋這個夜晚的寒意,但泰迪一貝爾因為叫賣而變得通紅的臉上上,卻洋溢著喜悅。只是,肆虐的海風讓地面上拖曳的影子也不斷搖晃著,證明了這個深夜的寒冷。

顧洛北把頭仰了起來,被睫毛盛住的淚水在海風之中一點一點消散,視線再次清晰起來。

泰迪一貝爾正在繁忙地銷售單曲,而靠在路燈上的男人赫然就是伊登一哈德遜,這個冰山一般的男人,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那張英俊的臉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也算是間接為生意做出了貢獻。

顧洛北望了過去,視線就和伊登哈德遜接觸上了伊登哈德遜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潛臺詞是在說”“快點賣完回去了,在這裡冷死了。”

這抱怨的眼神卻讓顧洛北笑了起來,想來伊登一哈德遜是看到泰迪一貝爾抱著箱子出來了,不放心,也就一起出來幫忙了。

人潮越來越少,顧洛北才在旁邊站了不過幾分鐘而已,泰迪一貝爾和伊登一哈德遜周圍的空間就已經清空了,同時清空的還有泰迪一貝爾面前的箱子。這時,顧洛北和尚恩一梅耶爾才連忙邁開腳步,朝對街走了過去。

愛蓮娜一賈思明今天就從泰迪一貝爾手中購買到了單曲,她很慶幸,自己為了尋找顧洛北的身影而留了下來,所以在第一時間購買到了這張朝思幕想的單曲,伊蓮一布魯克也同樣購買了一張。但愛蓮娜一賈思明如果知道,販賣單曲的就是自己偶像的哥哥,而且她再多留一會就可以近距離接觸到偶像了,她絕對會捶xiōng頓足,怪自己不應該那麼,“早”回家。

“謝謝。”泰迪一貝爾朝著伊登一哈德遜說到,這句話順著海風飄到了顧洛北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