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倒有些吃驚,卻不敢當真傷了他,長劍轉開,瞧那架式想必是要在少年身上留些小傷口以作懲戒。

蔚緦閉上雙眼,想不到臨到頭來仍是沒能逃脫,不由又氣又恨,竟然橫身移了移。饒是黑衣人警敏,也不曾想到少年到這當口連命都不要了,長劍早已拐了彎,卻因為這輕微的移動,竟堪堪向著蔚緦的胸口奔去。

一瞬間,少年腦中閃過父親與爹爹慈愛的容顏,三個弟弟依賴可愛的神情,方晏溫和繾綣的目光。。。。。。默默嘆了口氣,縱然再不捨也不行了,若被抓回去,面對那樣的羞辱還不如死了為好。

耳邊傳來人體倒地的撲通聲,蔚緦暗暗驚訝,怎麼回事?正待睜開眼來瞧瞧,卻聽一個輕柔的語聲低低響起:“緦緦。。。。。。”旋即整個人被摟進溫暖的懷抱裡。

少年微微笑開,睜大雙眼,方晏的神情帶著無比的欣喜與激動,雖然力持鎮定,但那雙明亮的眸子中卻隱隱泛著點點淚光。

蔚緦脫力地抱住他的腰身:“大哥,幸好你來了,我。。。。。。”下體突然的抬頭讓他將剩下的話一起含在了咽喉裡,忍不住低低呻吟一聲。

方晏雖然並未過多涉及過情事,但或多或少明白眼前的蔚緦定是被下了那種下流的藥,不再多說,抱起少年,吩咐手下人處理現場,自己飛身向賢王府而去。

自宮裡傳出訊息,解藥已順利送到蔚緦手中後,方晏便明白依少年的脾氣今晚便會想法離開,他特意將自己暗地裡訓練的暗探全都召集回府,令他們入夜後分四批各至東西南北四大宮門,若見有人從裡頭出來便即接應,並將蔚緦的形貌特徵大體告知了一遍,而他自己則帶人守在西門,照常理推測,西門離蔚緦所住的水庭距離最近,少年從這個門衝出來的可能性當是最大。

要說這兩人還真是互有靈犀,方晏的判斷用在蔚緦身上竟是全然正確,當他看見沉重的宮門被一道黑影猛然撞開時,便知道自己終究等到了心上人。

蔚緦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少年雖然極力壓制,卻仍是止不住地開始顫抖,情慾長時間的壓抑使他的神智漸漸模糊。

來不及叫人,方晏一腳踹開王府大門,懷裡少年的身體灼熱如火燙,粘膩的汗水將賢王薄薄的夏衣一併滲得透溼。方晏明白,再不幫他解毒,蔚緦必定會出大問題。

迎面匆匆趕來幾個人,方晏心急如焚:“小墨,你可有辦法解了這藥?”

小墨伸手搭上蔚緦的脈膊,半晌頹然放下手:“是春藥。。。。。。中的時間太長啦,現在解已經來不及了。”

眾人俱都面面相覷,小硯恨恨咬牙:“皇帝真是不要臉!”除了皇帝,皇宮裡有誰敢給哥哥用這種下流無恥的藥。

蔚緦低低地呻吟一聲,在方晏懷裡輾轉反側:“大。。。。。。大哥。。。。。。”

賢王心疼地看著少年臉紅得直欲滴出血來,連額角上豆大的汗珠似乎也帶了幾分血色,暗暗咬牙,忽地拔身而起拐個彎向主院的方向飛奔。沒辦法了,只能先替他解了藥再說。

紅珊明白主子的心意,到這會兒也著實想不出別的好辦法,吩咐一眾家人守住府門,沒有主子的吩咐任何人也不許放進來。這丫頭心一橫,反正鬧到這份上了,今晚賢王府的大門連皇帝老子都別想進來。

梅疏鴻縱然再不甘願,也明白自己人單力孤,說不上話,無奈地嘆了口氣,既不願幫著做事,卻也不好再去阻攔,索性回房陪著小顰獨個兒生悶氣。

小硯望著小墨,壓低聲音:“方大哥要怎麼給哥哥解毒?”

小墨白了他一眼,瞧瞧天上的月牙兒,大人樣地嘆息:“怎麼今晚不是滿月呢?”

小硯莫名其妙:“和月亮有什麼關係?”

小墨不想理他,自個兒往前走,走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