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人群中驚呼不斷,竊竊語道:“真是南醫公子麼?怎的如此年輕?”

“是啊,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似乎不太像……”

“莫不是冒名頂替之人,前來滋事?”

君浣溪聽得好笑,自己女扮男裝,身形自然纖細,個頭只是箇中等;面相也略顯細緻了一些,被錯認年齡,實不足為怪。

面對那氣勢洶洶猶疑不定的人群,踏上一步,並不理會此時的民俗,只堅持道:“棺中之人可能還沒死,趕快開棺救人!”

錦服男子目光一凜,似有異色:“你,真是南醫公子君浣溪?”

這些人,真是迂腐,久久糾纏於一個名號,卻忘了那更為重要的事情,君浣溪為之氣急,冷笑道:〃你覺得呢?〃

錦衣男子尚未作聲,旁邊的素以男子已經撲過來,抓住她的臂膀,力道大得嚇人,滿面淚痕,口中狂亂叫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若蘭沒有死,是不是?是不是?”

君浣溪忍住痛楚,鎮定道:“現在是,不過等一下就難說了……”

那孟公子哈哈長笑幾聲,手舞足蹈,欣喜若狂,轉身奔向已經停下的棺木,不知摩挲,嗚嗚直哭。

當下大堆人圍攏上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嘲笑的,有迷惑的,有半信半疑心思不定的,也有大搖其頭全然不信者,各種各樣的情緒,接踵而來。君浣溪也不管其他,目光在眾人面上輕掃過去,清冷如雪,沉穩出聲:“人命關天,不容耽誤,我君浣溪再次承諾,如有不敬,全力擔當!”

話聲並不大,卻是主意讓在場之人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也無人再予取笑反駁,周圍靜默下來,所有人的眼光,都朝向那方才問話的錦服男子。

衣著貴氣,面向溫潤,卻是處處流露出不俗氣質,這人,怕是有些來頭……

錦服男子直視著她,眼底閃過一抹深思,終是伸手一揮,示意開棺。

身後幾名隨從見狀,疏散人群,上前齊齊動手開啟棺木,君浣溪回頭過去,叫道:“苓兒,去馬車取我的藥箱來!”

黑龍答應一聲,一溜煙跑去,這邊人群已經圍合上來,有人詫異叫道:“快看,少夫人臉色都沒有變呢!”

“若蘭!”孟公子朝向君浣溪立時拜了下去,急聲道,“神醫,請救救我夫人和孩子!求你,救救她們!”

這孟府公子,倒是個情深意重的好夫君,君浣溪看得微微點頭,一把扶起道:“你莫急,我自當盡力而為。”

說罷,上前兩步,仔細翻了眼皮,摸了脈搏,不覺眉頭蹙起,思想一陣,又伸手探向女子胸襟。

“你這小子,做什麼!”見得她如此行為,人群中有人大叫出聲。

君浣溪並不停手。之沉聲道:“我沒做什麼。只是在救命。”

果然,那女子心跳雖然停了,但是心口尚有一縷似有若無的熱氣,應該只是假死過去,並未真正死亡。

做個手勢,李在一邊的即使將針盒遞了過去,開啟等候,君浣溪從中取了一根銀針,找準女子頭頂的百會穴鎮定心神,一針紮了下去。

“呀,動了!少夫人的手指動了!”棺木旁邊幾名侍女看得分明,驚喜大叫,在場之人都是高聲歡呼起來。

“若蘭!若蘭!”那孟公子撲了過去,握住女子的手,喜極而泣。

女子嚶嚀一聲,緩緩醒轉過來,一時五官緊皺,實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口中連連低吟:“痛,好痛……”

“看樣子,大人應該是沒事了,就不知——”錦服男子不知何時已經蹲在她身邊,肅然問道:“她腹中孩子是否還活著?”

君浣溪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此時也說不清楚,我先試試,你叫在場男子全部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