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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頓了頓，“如果每一個人都去改變命運，那命運還有什麼用？他九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他又多活了八年了，他的命運已經改變了，已經破壞了那個規律。”

“既然已經變了，那再變一次又如何呢？”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很憤怒，“你不要拉著我，讓我去！”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那時候死了，也許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他的語氣也變了，似乎和張馨一樣。

“也許那樣凌清就不會死了！”

張馨一怔——是啊，如果他那時候死了，那就不存在復活這件事，凌清就不會死，很可能歐陽蘭也不會有那一段經歷。雖然她當年走失了，但是，很可能也會被別的好心人遇到，而有了另一份命運。

可是，那個實驗他說一直都在進行，那即使他們沒有被遇上，別人也可能遇上啊！

“不過，也許我也就不會遇到你。”歐陽的話又平靜了下來，看起來他也十分矛盾。

“即使不是遇到他們，他那個實驗也會一直進行下去的，那他總有一天也會成功。”

“可是，事情已經這麼發生了。這就是命運。”他的目光中似乎夾有一種祈求，祈求張馨不要再管這件事。

“不，我不能看著楚子就這麼死去。”是啊，她明明知道怎樣可以救他，那為什麼不去實行呢？如果現在她不救他，很多年之後她肯定會自責，與其讓自己一直活在自責的陰影之中，還不如不讓自己後悔。

歐陽沒有再說話，卻也沒有將她的手放開。

“你也可以救他的，是麼？”我突然想起了他的身份，沒等他回答便已馬上拉著他進了楚子的房間。

裡面已經沒有一個人了，那些儀器也已經被搬走，只留下一張潔白的床，上面蓋著一快蒼白的布。望上去，這個房子都是蒼白的，很無力的那種蒼白。

她拉著歐陽朝楚子走近，走到床前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沒有了那份去揭開那一塊白布的力氣。雖然，張馨知道那只是一層很薄很薄，薄的幾乎沒有重量的白布而已。

可是，她就是沒有去揭開它的勇氣。

“這是命，不能改變的。”歐陽說著，已經走到了她身前，他的手已經伸到了楚子頭頂的那存白布上方，“你確定你想我這麼做？”他轉過了身來，望著她，示意她是不是要揭開那塊布。

張馨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他揭開。

白布緩緩地被揭了開來，楚子那熟悉的面孔也逐漸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蒼白，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了。他的樣子就好比那我們把自己的手放在水裡面泡了太久之後所顯示出的那種顏色一樣，一看便讓人覺得心疼。

那與凌清是完全不同的，凌清就像是一個活死人，與他生前的樣子並沒有什麼兩樣，可是，楚子卻一點生氣都找不到了，臉上完全是一片蒼白，找不到了一絲血色。

張馨並沒有再往那邊看上第二眼，而是直接望著歐陽。

他知道她的意思，她可以肯定，而且，她還知道他那時候很猶豫，對此，他一定是可以做些什麼的，畢竟，他可是他們那裡的王子——普倫斯，一個讓人可怕的人物！他的能力絕不可能會在多倫之下！

只見歐陽搖了搖頭，“我和多倫不同，他已經具有了聖女莉莎的那種特質了，所以，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讓一個人得到真正的生命……”他沒有再說下去，轉而又向她走近了幾步。

他站在了窗邊，此時正望著窗外。

明媚的陽光，讓人覺得有點刺眼。

“一千多年前，聖女莉莎以自己的生命讓他繼續活了下去，當我們趕到那裡的時候只發現了麗莎的半截手指，我們便將麗莎的那半截手指封印在了七層魔板之下。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