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

“下課!”

賈平安把教科書夾在腋下出去,見郝米在外面跪坐著記錄,就嘆息一聲。

李元嬰跟出來,問道:“先生為何嘆息?”

賈平安指著郝米說道:“旁人是尋機學習,和鑿壁偷光一般的刻苦,可你等卻是有了機會不好好學。”

人渣!

李元嬰肅然起敬,“回頭本王就借他幾根蠟燭。”

賈平安加快了腳步。

“先生。”李元嬰神色肅然,“先生,本王有危險。”

“什麼危險?”賈平安覺得人渣滕這等人應當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沒人搭理的貨色。

李元嬰認真的道:“本王最近發現……被人跟了。”

賈平安看了他一眼,“你這是被人垂涎了吧,不錯。”

李元嬰摸摸自己的臉,才知道賈平安這話的意思。

“本王不好男風。”

賈平安事情多,擺擺手就走了。

李元嬰回到了家中,蔡卡迎上來,低聲道:“殿下,今日去採買的人,被人套話了。”

“套了什麼話?”李元嬰邊走邊問。

蔡卡跟在身側,“問殿下喜歡什麼,就是問吃喝玩樂這等事,特別問了殿下可喜歡……玩女人。”

淦!

李元嬰仰頭看著天空,“誰想弄本王?”

他感到了危機。

他就這麼坐在書房裡,往日興致勃勃的新學教材也沒了心情看。

他拿出一張紙……

——半月前,有人問他可想玩男人!

一旦應了,名聲臭大街。

——十一日前,有人請他去青樓,席間套話,引導他對皇室不滿。

這是挖坑!

——八日前,有人送了歌姬。

這是送奸細!

——五日前,有人跟蹤他。

——昨日,府外有人窺探。

——今日,府中採買的僕役被套話。

這一步步逼的他喘不過氣來。

“是誰?”

賈平安教過排除法,李元嬰一個個的排除……

“皇帝……不能,皇帝若是要弄我,只需我在食邑的臭名聲就足夠了,無需畫蛇添足。”

他咬著筆桿思索著。

排除法是個好法子,他想到了第二個可能。

“本王在長安城中並無對頭。”

他真心的沒對頭。

在宮中時他裝無害,十一歲去了封邑後,就如同脫韁的野馬,專門幹些不大的壞事。

但那些事無傷大雅啊!

誰會因此而恨上他了?

所以他排除了仇家這個選項。

至於母親那邊就更不可能了。

那麼……

是誰要動宗室子?

他額頭冒汗了。

拿著毛筆的手在顫抖。

“本王都裝傻了,為何還不肯放手?”

“是誰?”

能對宗室子動手的人,只有門閥!

而且必須要皇帝點頭。

所以他們在收集李元嬰的把柄。

也就是說……

“本王危險了。”

李元嬰深吸一口氣,“備馬。”

“殿下還要出去?”

李元嬰點頭,慘笑道:“此去若是不妥,你等就各自散了吧。”

蔡卡呆滯了。

“殿下!”

他跪在書房外面,目送著李元嬰出去,泣不成聲。

這一去,滕王危矣!

晚些李元嬰令人去百騎,邀請賈平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