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會有機會,抱了過來。

其實,林木謹在他的心裡,早就淡去了。

童真真的尖叫,制止了這個錯誤。當她失控般的捶打,讓他心裡有小小的欣喜。

就像小孩子為了讓大人注意,故意做些惡作劇後的得逞心理。

雖然一紙婚書,將童真真變成了他的妻子,但是他一直卻感到她的心,時近時遠。

有時候,他會覺得,當初童真真的妥協,為的是避開龍昊天的糾纏。

這個想法就像藤蔓緊緊纏繞住他的心。

他很想徹底地擁有她的真心。

不過,他現在細細回想,越發覺得那合同以及後面自己寫的紙,是她設的局。

她想離開?!

濃濃的墨色湧上眼眸,他可以感受到內心的怒氣。

這個小丫頭,為什麼就不願意乖乖地呆在自己身邊?他突然想當面質問她。

於是,他開啟客房的門。

可是,看到她睡得香甜,他終是不忍心,喊醒她。

不過,想離開自己,這一生,她想都別想。他站在她床邊,如果想。因為這一生,她只能是君冷澈的妻子,無論何時何地!

最後,他傾身而下,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像狂風驟雨。吻後,他迅速離開,餘下一室的黑暗,給被吵醒的她。

是做夢嗎?未免太逼真了吧?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唇,似乎真有他的味道。

不過,她想到第二天的君家晚宴,決定不去深究,還是養精蓄銳重要。

一夜,兩人做著不同的夢。

一個想著自由,一個想著桎梏。

第二天早上,童真真在陽光中醒來,想到昨夜的奸計得逞,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千萬,是個大數目,但是,世事沒絕對。

對了,當初父母離婚時,父親將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過戶在她名下,那地段不錯。她要去打聽一下價格。

她站在窗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對著太陽,給自己加油。

“去做早餐!”冰冷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

她回過來,看到披著陽光的君冷澈,半裸上身,冷冷地盯著自己,像是在打量獵物的猛獸,透出危險的氣息。

好吧,姐先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嘿嘿,她在心中暗念。

兩人分坐餐桌兩端,如隔楚漢之河。

白天,他就少言少語地盯住她。

她則自顧自地做事。

下午,她接到了外公的電話,“真真,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有親人的關心,她什麼也不怕。

“明天上午十點,外公來看你,有空嗎?”外公慈祥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讓她心裡暖暖的。

“太好了。要不,我去外公家吧。”她想到休婚假,杵在家裡的寒冰臉,覺得還是去外公家好。

“行。外公等你啊。”外公爽快地應下,婚宴之後,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那個所謂的外孫婿—君冷澈。

然後,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她按他的要求,穿上了上次參加君家家宴的一套服飾。

她真的瘦了,當他看到本來合身的裙子穿在她身上,變得有點空落,這個念頭就躥入腦中。

他迅速屏去心動,一言不發地出門。

她緊緊跟上,心中默唸,隨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我皆不放心上。

又到了君家大宅的門口,她抬眼看著漆黑的大門,不好的記憶還是如潮水般湧來。

從他一天的表現來看,今天這場戰,怕是要她孤軍作戰了。

不過,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