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清算的。

不過,這頓飯,因為有茱麗和厲明在,氣氛還是很融洽的。

別看厲明長得五大三粗,可是性子真好,任茱麗如何調侃,都是好脾氣地笑笑。

童真真為了不破壞好友和厲明之間的和諧,乖乖地,由君冷澈替自己夾菜。

真像厲明說的,君冷澈真的很體貼,就是魚肉,都幫她把刺給剔了。她堅持硬起心,不去被他感動。

吃完了以後,還多下來不少。茱麗和厲明出去買保鮮膜回來封存。

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君冷澈看到童真真嘴角有一顆米粒,伸手過去,拿了下來,很自然地放到了嘴裡。

“你……”反倒是童真真吃了一驚。他不是有潔癖嗎?

君冷澈也發現了自己所做的,也是一愣。

“不能浪費糧食。”他迅速掩飾地說。

童真真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平靜地問,“我們什麼時候去離婚?”

“什麼?!”君冷澈蹙起了眉頭,一眼望到她的眼中,想看出究竟。

她的眼中,平靜無波,看不出悲喜。

君冷澈一把抓住她的手,“想都別想!”

童真真卻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怪我,恨我,可以。但是,我決不會放開你!孩子,沒有了,我也很難過,你知道嗎?”君冷澈的眼裡浮上了濃濃的哀傷。

“你還有一個孩子,忘了?”童真真抽回了手,站了起來,不再多說,進了洗手間。

君冷澈愣住了。

對了,林木槿不是說映初是他的女兒嗎?

為什麼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兒,有的是驚,卻沒有喜呢?

為什麼只認為童真真的孩子才是他的孩子呢?

君冷澈走到洗手間門外,一拳砸在門上,“丫頭,過去的事,我無法改變。但是,現在,將來,我都不會和你離婚的!”

童真真站在洗手檯盆前,開啟水龍頭,掩去他的聲音,眼淚還是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語言是這世間最不可靠的東西了,她不是已經體會過了嗎?

而且,她的孩子都是因為他,才不能到這世上來的。

她恨他!

君冷澈頭抵在門上,恨不得衝進去,但又怕會讓她更加反感。

他都有點看不懂自己了,怎麼在她面前,現在變得束手束腳的了。

過了很久,童真真才再次收拾好心情,從洗手間出來。

君冷澈就守在門口。

“讓讓。”她推開他,回到床上,開啟了電視。

看到她的冷漠,君冷澈卻束手無策,走到了沙發,坐下。

電視裡,歡聲笑語,更顯得病房裡的寂靜。

等茱麗和厲明回到病房,童真真和君冷澈一個坐床上,一個坐沙發上,電視開著。

茱麗看了一眼兩個人,皺了皺眉頭,宣佈晚上就住在這個堪比酒店設施的病房裡了,陪童真真。

夜裡,茱麗一直旁敲側擊地化解童真真的心結。

童真真都是淡淡地繞開,因為不想讓好友擔心,她有很多真相,沒有告訴茱麗。所以茱麗並不知道,她之所以成為君冷澈的妻子是為了報仇,而孩子的流產,也是他造成的。

第二天下午,很早就來病房陪護的君冷澈,去辦出院手續。

茱麗拿起了他帶來的報紙看了起來,突然叫了起來,“呀,龍天禹上報紙了!”

童真真聽了茱麗的咋呼,皺了下眉,龍天禹不是一直很低調的嗎?

於是,她走到了茱麗身邊,湊過去看。

新聞報道指出龍騰集團的董事長近期傳出將與髮妻離婚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