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沒一撇的楊陽,他都耿耿於懷的,換了龍天禹,還不知怎麼不自在呢。於是就壓低聲音,“你不怕你家那位有意見?”

“哼,不理他。”童真真樂鼓鼓地說,還白了君冷澈一眼。她忘了君冷澈會唇語一事,以後對方不知道。

這丫頭明知“竹心堂”又僱了殺手,還去參加龍天禹的葬禮?!君冷澈早就從她的唇形知道了她的意圖,恨不能把她拉過來,打一頓屁股。

“冷澈,女人要哄。”厲明湊到君冷澈耳邊,好心提醒,就成了出氣筒,被他冷冷地掃了一眼。

這時君冷澈的手機響了。

“iloveyou……”的歌聲飄飄揚揚地散開,讓童真真想起了兩人的甜蜜,心裡的火勢也慢慢變小。

君冷澈看了一下手機來電,站了起來,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什麼電話,這麼神秘啊?”茱麗看了一眼站在角落裡,一臉防備的君冷澈。

“不管他。我們吃。”童真真將一籠“翡翠蝦餃”推到茱麗面前。話雖如此,她還是扭頭望了一眼站在陰暗角落裡的君冷澈,竟覺得有些陌生,疏離。

想什麼呢?她輕搖了一下頭,他和自己不是世上最親密的人嗎?

“我有事,先走。大炮,‘霸王’的鑰匙給你。”接完電話,君冷澈走了回來,簡短地說了幾句,和厲明交換了車鑰匙。

想到他昨晚很遲才回來,童真真不禁問了一下,“會很久嗎?”

看她先破了冰,君冷澈也不能再僵持下去,走到她身邊,親在她的秀髮上,“不會。17點,在房間接你。”

童真真點了點頭,看著君冷澈行色匆匆地離開,心裡的小火苗又有點躥了起來,對於他不說去哪,做什麼的交待,很是不滿。

於是,她化氣憤為食量,消滅起桌上的精緻點心。

茱麗看出了她的鬱悶,不時找些話題,花了很久,才看她鬆下了緊繃的臉。

接下來的時間,童真真和茱麗她們在一起。

看電影,打電動,吃甜品,時間過得飛快。

“茱麗,你看。”童真真看到一家銀飾店,門口打出一張廣告,“免費為情侶在對戒上刻上雙方的英文名。”

那對戒指很有特色,女戒是玫瑰花,男戒是四葉草。茱麗也一眼看中了,拉住了厲明,“小明,你覺得怎麼樣?”

“小麗覺得好就好。”厲明,那是一個服從。

看在眼裡,童真真覺得胃裡泛酸,如果君冷澈也能像厲明對茱麗一樣,對自己,那該有多好。

進了店鋪,茱麗和厲明在挑合適的對戒。童真真就在店裡隨意看看。

“傑米,我們也選一對吧。”故作嬌俏的女聲從門口傳了進來。

童真真覺得很耳熟,抬頭去看,嚇了一跳。

那個徐娘半老還穿粉色斗篷大衣的女人不正是二舅媽嗎?

只看二舅媽挽著的男子。不,應該是少年,撐死了,就十八。

這個組合太招人眼了。

童真真看那個男孩子,雖然白白淨淨的,但是眼神飄忽不定,還描眉毛,舉止說不出的輕浮,就聯想到了一種職業—牛郎。

那個男孩子的心理素質真強,像二舅媽這種女的都可以做他媽了,他還可以含情脈脈地望住對方,還寵愛地輕拍二舅媽的老臉。

雖然童真真認為只要不傷害別人,職業不分貴賤,但是看到這對母子組合,還是忍不住要鄙夷一下。

怎麼二舅媽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和小白臉出雙入對的?童真真知道二舅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是對於自己的女人,那可是要求從一而終的。怎麼會同意呢?二舅媽不是一直都惟命是從的嗎?

“巧了,舅媽,怎麼在這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