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接受。雖然我仍舊受楊偉民的保護,但已經不算是他的人了。

15

結果,我還是想不出一個好主意。泡了一小時左右後,我起身小憩,睡醒時已經快傍晚了。我再度將冷卻下來的身體浸在浴池裡暖了一下,就離開了三溫暖。

回到“加勒比海”時,我看到答錄機上的燈閃著。是那個叫做徐銳的小鬼打來的。我撥了他留下的號碼,馬上就有人接電話。

“找到了。”

“沒認錯人吧?”

“應該沒錯。”

“幹得好。你現在在哪裡?”

徐銳說了大久保一家咖啡廳的名字。

“我馬上過去。”

我離開了“加勒比海”。

我很快就找到徐銳。他和“藥房”前的那些小鬼坐在一家落地窗環繞的咖啡廳裡談笑。我沒有進去,只是站在人行道上,等待徐銳注意到我。這傢伙讓我等了五分鐘,根本不及格。假如我是楊偉民,絕對不會把重要的事交給這小鬼。

看到我時,徐銳慌忙站起來,撇下其他人走出了咖啡廳。

“她住哪裡?”我邊點菸邊問道。

“在拔弁天。”

“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是酒家小姐……”

徐銳不知怎的頓了一下。

“搞什麼嘛!還有呢?”

“她日語說得不錯,可是我認為她應該是大陸人。”

好像怕被我當傻瓜似的,徐銳不時看我臉色。

“你怎麼知道?”

“從她走路的姿勢或動作……看來不像日本女人。”

“長相呢?”

“不知道該怎麼講。”

我吐著煙,從職安大道朝拔弁天走去。夏美說不定是個中國女人,這真是個出乎意料的開始。我在行動電話上所聽到的日語比起日本人毫不遜色,雖然聽得出有點腔,我還以為那是哪裡方言的口音。

“她頭髮很短,穿著牛仔褲和白襯衫,腳上穿著拖鞋。沒有化妝,但是手指和腳趾上都塗指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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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銳從後面追上我,滔滔不絕地說著。他大概以為我沒出聲,是在責備他剛才說了傻話吧!等一下他大概會強調,因看到那女人留指甲,想必是過夜生活的女人吧!

“她東張西望,還問一個經過的日本人是不是姓劉。所以我確定是她沒錯。”

“她大概等了多久?”

“四十分鐘。”徐銳回答道,好像鬆了一口氣。

那是一條普普通通的街道。一個我看過的年輕人,無所事事地站在一棟老舊的兩層樓公寓門口。那棟公寓叫弁天莊,真是個不相稱的名字。

“她住在二〇三室。”徐銳像怕被偷聽似的小聲說道。

“有沒有人出入?”

把風的小鬼搖頭。

我儘量輕聲爬上樓梯,佯裝要到最裡面的那戶,從二〇三室門口走過。上面沒掛門牌。我在二〇五室門口停足,信箱上寫著“葉”。我敲了敲門。

“誰啊?”過了一會兒才有人應聲。

“葉先生,是我啦!好久不見,麻煩開個門。”

我用北京話大喊。這次沒隔多久,門就開啟一道縫,一對滿懷戒心的眼睛從門縫探了出來。我把一張萬圓鈔票塞進那道縫裡。

“有些事想請教一下,這是一點小意思。”

我很快的輕聲說道,旋即又大聲嚷嚷起來:

“咱們幾年沒見啦?葉先生,好想你啊!”

我推開一頭霧水的葉先生,進了房裡。

“有、有什麼事嗎?”

這姓葉的是個臉孔黝黑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