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心緒不寧,難道此子真的從崩塌的天衢裡面出來了?但怎麼會是一個人?倘若是一個人便敢來闖他太虛山,那麼便是說……

“等等!你確定是他?”

“千……千真萬確!”殿外那弟子吞了一口口水,急道:“方才弟子在外面聽見動靜,出去一看,只見他破開山上的防禦陣法,一路斬殺了無數守衛,現在……現在已經快到山門廣場上了!尊主……”

“勿慌!”澹臺滅臉色一冷,冷冷道:“他敢來,本座便敢滅,吩咐下去,能擒住此人便擒住,擒不住便拖延住!待本尊突破最後一重,立刻出來!”

“是……是!”那弟子渾身一顫,又忙不迭往外面跑了去。

……

外面山門廣場前,已是血流成河,遍地屍首狼藉,數千年了,太虛山從未有過如此慘狀,只見蕭塵手提七絕天劍,殺氣沖天,宛若殺神一般,一步步往臺階走了上來,無人敢阻,無人敢攔!

這一刻,非但弟子們嚇得臉色慘白,不斷後退,即便是一些修為高深的長老輩人物,在剛剛親眼看見對方抬手便瞬間滅掉十幾個巔峰境高手後,也不敢輕易上前了,只得任由那個殺神一步步走上廣場來。

“蕭塵!你殺我孩兒,我要你償命!”

狂風之中,只見有兩個青衣中年持劍怒喝而來,或許是被悲怒交加衝昏了頭腦,竟不知他們此刻面對的是怎樣一個人,如此衝上去,與送死又有何分別?後邊有幾個長老想要阻止,然而為時已晚。

只見蕭塵手掌輕輕一抬,一股無形力量衝出,那兩個青衣中年立時被定在了空中,他二人的修為離仙王之境僅僅一步之遙,怎會如此輕易被定住?各人心中惶惶,然而還未結束,只見那兩人手中長劍一寸寸地斷裂,接著開始七竅流血,最後在這股力量擠壓之下,化為一片血霧。

風止了,整個廣場變得寂然無聲,無人敢相信,只是如此輕輕抬了抬手,便輕易滅去兩個準仙王境界的人,此人的修為究竟已臻何等境界?真的還是三年前被他們一路追殺逃至聚窟洲的那個人嗎?

蕭塵慢慢放下了手掌,看著前邊驚恐不安的人群,淡淡道:“非澹臺姓氏者,可以離開。”

此言一出,廣場上十幾個長老登時宛若被一座大山壓著,透不過氣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此人的實力竟然已經到了如此恐怖,神鬼莫測的地步,眼下除了族長親自出來,何人能夠拿下此人?此人殺伐果斷,去再多,也無異於送死。

便在人群裡惶恐不安之時,遠處天際忽然傳來一個響亮的老者聲音:“小小孺子,休要猖狂!”

那聲音響若洪鐘,震得許多修為稍低的弟子心神一顫,話音落下,只見天際雲層翻湧不止,中有四道劍光凜冽而來,倏然便至,一股強大的氣息也瞬間籠罩了整個廣場。

那四道劍光化作四個衣袖飄飄的白鬚老者立於半空中,其中一個紫袍老者腳踩紫色飛劍,一個青袍老者手握玉簫,一個褐袍老者揹負劍匣,一個白袍老者手持拂塵,正是太虛古族四大宗氏的太長老。

見到這四人到來了,廣場上的弟子終於稍稍寧定了心神,蕭塵冷冷淡淡道:“哦?澹臺滅不出來,倒先派你們出來送死?”

那腳踩飛劍的紫袍長老橫眉怒目,聲若洪鐘:“孽障!你好大膽子!來犯我太虛古族,殺我族中弟子無數,今日便無須再走了!”

“是麼……殺了,又當如何?”蕭塵兀自眼神冷淡,淡淡地道:“有位前輩跟我說,雖得機緣造化,但諸惡莫作,可你們殺了人,往人間引入六界之隙的濁氣……又當如何!”

此言一出,廣場上的弟子不明所以,但那四個太長老卻是臉色一變,幾千年前往人界引入濁氣這件事,這人怎麼知道?既然他知道這件事了,今日便更不能讓他活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