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懷玉的質問,白宴池身旁的一名侍從立刻站了出來。

只見這名侍從手持長劍,滿臉怒氣衝衝地質問道:“大膽婢女,居然敢如此無禮地對待我們大皇子殿下!難道你不知道這可是犯下死罪嗎?”

說罷,他猛地抽出手中的長劍,劍身閃爍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面對眼前這緊張的局勢,許雲初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她迅速伸手將懷玉拉到自己身邊,然後用那雙美麗而又銳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名拔劍相向的侍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明顯的不善之意。

“退下!”

白宴池冷喝。

“是。”

見許雲初主僕的臉色,白宴池笑的更加和煦,溫柔道,“嚇著了吧?都怪那侍衛,你們放心,回去後我教訓他!”

只見許雲初面色平靜如水,輕聲問道:“不知閣下有何要事?”語氣平淡至極,彷彿面前站著的只是一個尋常路人。

白宴池臉上掛著一抹自認為瀟灑迷人的笑容,拱手作揖說道:“許小姐莫怪,在下這般貿然前來,實在是有些失禮了,真可謂是唐突佳人!”

然而,許雲初對他這一套說辭毫無反應,依舊面無表情地回應道:“有話不妨直說。”顯然,她並不想跟此人多費口舌、虛與委蛇。

白宴池見狀,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滯,心中不禁詫異這位佳人怎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

不過他很快便恢復如常,繼續開口問道:“請問許小姐……您可是正要歸家去麼?”許雲初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乾脆利落地回答道:“正是。”

得到肯定答覆後,白宴池緊接著又問:“冒昧請教一下,這家店鋪莫非是由許小姐所開?”

許雲初的目光越發清冷起來,口中冷冷應道:“不錯。”

白宴池似是對此頗感意外,但也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之色,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呢!”

許雲初愈發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眉頭微皺,不耐煩地說道:“您若是有要緊之事,儘可告知於我的婢女,讓她轉達給我便是。何必在此兜圈子呢?”

白宴池輕咳一聲,眼中帶著探究:“許小姐,聽聞你的店鋪經營有道,本公子來此也是想討教一二。”

白宴池一番做派,興許以為自己的身份沒被識破。

然而,許雲初早在最開始,便明白了,只裝作不知。

許雲初聽了白宴池的話,心中冷笑,這大皇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淡淡地說:“本店不過是些小生意經,恐怕入不了大皇子的眼。”

白宴池忙擺手:“許小姐過謙了,本公子真心想學習。”

許雲初眼珠一轉,“既然如此,大皇子明日可派人來店裡,找賬房先生取一本冊子,上面記著些許心得。今日我還有事,先行一步。”說罷就要離開。

白宴池哪肯輕易罷休,剛要再說些什麼,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望去,竟是陸淮硯騎馬而來。

陸淮硯來到近前,看了一眼白宴池,對白宴池略帶警告意味地一點頭,而後翻身下馬走向許雲初。“雲初,我來接你回家。”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

許雲初看到陸淮硯,臉上難得地浮現出一絲笑意,“你來啦。”

白宴池見此情形,心中暗惱,卻也只是饒有興致的勾起嘴角,看著許雲初隨著陸淮硯上了馬,揚塵而去。

“有意思,有意思,脾氣這麼嗆?”

“來人,去查查,什麼來歷。”

語畢,他也沒有久待,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