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宴池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囂張氣焰,他像一隻受驚過度的老鼠般蜷縮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裡還唸唸有詞地求饒著。

自那日起,花溪帝對白齊時愈發重視起來,不僅時常親自教導於他,還委以重任。

而經歷了這場風波之後,整個花溪皇宮也暫時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眾人皆知,在這片看似寧靜的表象之下,依舊隱藏著無數的暗流湧動。

白宴池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死去,這一點花溪帝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畢竟,如果陸國那邊追查起來,肯定得有一個可供他們宣洩憤怒和不滿的目標人物才行。

於是,花溪帝暗自打定主意要讓白宴池悄無聲息地因病離世。

這樣做既能給天下百姓一個合乎情理、名正言順的解釋,又能讓身旁那些與之相關的人得以安心地跟他作別。

自那場驚心動魄的宮變過去一些時日之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白齊時始終在家無所事事。

對此,陳婉茹滿心疑惑,不禁向白齊時抱怨道:“你爹到底在琢磨些啥呢?大兒子眼看著都快不行了,難道不應該趕緊立二兒子你為太子嗎?”

面對陳婉茹的疑問,白齊時只能無奈地苦笑著回答說:“也許是因為以前的我過於貪玩胡鬧,以至於父皇根本就沒把我納入考慮範圍之內吧。”

然而,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際,站在一旁的許雲初卻是微微蹙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

只見她輕啟朱唇,緩聲道來:“且看當下局勢,除了白齊時以外,實難尋覓出更為妥帖的了。”

要知道,其餘的那些個皇子們不是年歲尚幼,缺乏足夠的閱歷和能力去肩負起治國理政這般重大的責任;便是尚處於嗷嗷待哺、咿呀學語的階段,連自主行走尚且困難,又怎能指望他們能夠置身於這場風起雲湧的權力更迭之中呢?

如此看來,花溪帝膝下的子嗣雖說並非寥寥無幾,但真正能堪當大用者,確乎不多。

許雲初稍稍停頓片刻,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再者,莫不是皇上有意為之,想要藉此機會試探一番?”

她的話音剛落,身旁的陳婉茹便不禁瞪大了雙眼,滿臉詫異地追問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