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元青小心翼翼地說道。

“如何不對勁之法?”大皇子抬眸,漆黑的眸子裡暗藏了危險。

“只見他眉頭微皺,目光閃爍不定,彷彿心中藏有要事。”元青如實稟告。

大皇子聞言微微挑眉,示意元青繼續說下去:“依屬下之見,這其中莫非與武陽之事有關?難道說,這件事已經被二皇子給察覺了?”

元青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搓著手,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要知道,因為武陽那件事,他們至今都未能尋得其屍首。如此一來,會不會存在一種可能性——武陽其實並未死去?想到此處,元青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頭更是猛然一驚。

回想起當日的情景,武陽身負重傷,那劍傷可謂是極其嚴重。按常理推斷,受此等傷勢之人斷然難以活命。

然而,時至今日,他們始終沒有搜尋到武陽的屍體。也正是因為這樣,元青內心深處總是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隱隱不安之感。

這時,大皇子的臉色越發冰冷,就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冰霜一般。

突然,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傳來。原來,白宴池正站在窗邊的桌案旁,他手中握著一把剪刀,竟然毫不猶豫地將原本擺放於桌上、長勢喜人且翠綠欲滴的一盆綠植從腰部齊齊剪斷!

隨後,他滿臉不屑地輕輕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道:“就算讓他知道了……那又能怎樣呢?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早就已經變成一個廢人了。”

話音剛落,他便隨意地將手中已然殘破不堪的綠植往地上一扔。剎那間,那原本生機勃勃的綠植瞬間化作了一堆殘枝敗葉,散落一地。

元青見此,恭敬的俯下身,“是,太子殿下英明,屬下愚鈍了。”

“呵,要說愚蠢,還是他最愚蠢。”

“一個宮女生的兒子,抱養到我母后名下,便真以為是我親兄弟了?是嫡子了?”

白宴池深不見底的眸光中透著令人膽寒的兇光,喉結隨著低沉的咆哮上下滾動,面部的表情因極度的憤怒和惡意顯得無比猙獰,一旁的元青望而生畏,默默的退離至門口處。

“來人。”大皇子淡淡道。

“是。”元青拱手俯身。

“盯緊他。”

說罷,他拂袖而去。

花溪國內近日可謂是流言蜚語漫天飛舞,各種謠言甚囂塵上。

其中一則傳聞更是引起軒然大波——據說二皇子白齊時在離開花溪的那段時間,並非像官方所說的那樣正常出行,而是遭人劫持並被擄作俘虜。更有甚者,傳言稱他為了能夠重返花溪,不惜出賣本國利益。

這一說法一經傳出,猶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層浪。一時間,街頭巷尾、茶餘飯後,人們議論紛紛,整個花溪城彷彿都沉浸在了對白齊時事件的熱烈討論之中。

“聽說了嗎?真是看不出來,二皇子竟然是如此之人!”

“是啊,我若是他,真被俘虜了,寧死也不屈啊!”

“我說你,你跟個紈絝比什麼比,他胸無大志你又不是第一日知曉!”

“文兄,此言差矣,哪怕是胸無大志的百姓,也會曉得,國家大義,更何況他是皇子呢!”

一群文人打扮的男子,街頭巷尾的討論起此事,義憤填膺的模樣恨不得唾沫星子淹死白齊時般。

像這樣打扮的人,屢屢見到。

這場輿論風暴,直接導致了白齊時原本計劃好的一系列活動被迫全部擱置。因為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和議論的核心。

“殿下,如今我們真的不好採集證據。”侍衛打扮人,哭喪著臉跪在白齊時的跟前。

“是啊,殿下。”

“好。”白齊時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