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硯獨自一人在冷霧山上已待了數日之久,期間風餐露宿,但他始終目光如炬地盯著山下那條蜿蜒曲折的山路。

就在這一天,陽光透過層層雲霧灑下,終於,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出現在了山路上。

為首之人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著華服,正是大皇子本人。

然而,令陸淮硯感到意外的是,這支隊伍裡除了大皇子之外,竟還有好幾個面容陌生之人。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走在大皇子身旁那位身形魁梧、國字臉的尊貴男子。

只見白宴池不時轉過頭去,對著身側這位尊貴的男子低聲介紹著什麼,其神情之恭敬溢於言表。

而那位國字臉男子則微微頷首,偶爾插上一兩句話。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陸淮硯聽到了白宴池的話語:“王爺,此地乃是小人多年來的心血所在啊!您瞧,這整座山頂之上,有數以萬計的英勇將士聽候差遣。而且,他們個個都訓練有素,擁有以一敵十的超強戰鬥力呢!”說完,白宴池臉上滿是自豪之色。

國字臉男人順著白宴池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漫山遍野都是整齊排列的營帳和操練中計程車兵,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沉聲道:“嗯,確實不錯。如此精銳之師,若能下山作戰,想必會大有作為。”

得到肯定後,白宴池趁熱打鐵,趕忙問道:“如今咱們的人馬日益壯大,實力與日俱增。不知王爺打算何時下令出兵,一舉擊潰敵軍呢?”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陸淮硯突然想起,眼前這位國字臉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陳國新皇的皇叔——陳昊天。

只聽得陳昊天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緩緩說道:“快了,這段時間也該讓那小子逍遙夠了,是時候把屬於我們的東西統統奪回來了!”

“那是那是。”白宴池滿臉堆笑地應和著,心中卻是早已將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同時忍不住一個大大的白眼直接翻上了天。然而此刻形勢比人強,自己還得仰仗他所提供的那些駿馬呢,沒辦法,只能暫且忍耐下來。

“對了,不知道有沒有那種能夠讓人陷入深度昏迷狀態,從此一睡不醒,但是普通大夫又完全診斷不出病因的毒藥啊?”白宴池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陳昊天,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陳昊天聽到這話後,雙眼微微眯起,上下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似恭順實則心懷鬼胎的傢伙,沉默半晌之後並沒有立刻回答。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住了一般。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過後,陳昊天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確有這樣一種毒藥存在。看到他點頭,白宴池心中一陣狂喜,連忙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那麼殿下,不知您什麼時候才能把這種毒藥給我弄到手呢?”

只見陳昊天朝身旁的手下輕輕招了招手,並低聲吩咐了幾句。很快,一名手下便匆匆跑上前去,恭敬地遞給了陳昊天一個精緻的小瓷瓶。

陳昊天接過瓷瓶後,隨手將其交到了白宴池手中,緩聲道:“這裡面裝的就是你要找的那種毒藥,它極為罕見且難以察覺,即便是經驗老到的醫者也未必能夠輕易發現其中的蹊蹺。”

白宴池如獲至寶般地雙手接過瓷瓶,趕忙向陳昊天拱手道謝:“那就多謝陳兄了!日後若是有用得著小弟我的地方,您儘管開口吩咐便是,小弟定當全力以赴、萬死不辭!”

陸淮硯暗自心驚,他們要用這毒藥對付誰?莫不是皇上?他悄悄握緊拳頭,必須阻止他們。

趁著眾人檢視營地之時,陸淮硯偷偷接近白宴池的營帳。剛溜進去不久,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他躲在屏風後面,心跳陡然加快。

進來的正是白宴池,他寶貝似的捧著瓷瓶,嘴裡嘟囔著:“有了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