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位女子我們的人在追蹤時,不知怎地好像被一名男子給發現了,結果就把她跟丟了。”

白宴池面無表情,那張俊美的臉龐猶如雕刻般冷峻,讓人難以窺探其內心真實的情緒。

他只是靜靜地端坐在那裡,宛如一座沉默的冰山,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

侍衛深知自家殿下的脾性,早已習以為常。只見他恭恭敬敬地拱手跪地,額頭緊貼地面,不敢有絲毫懈怠,靜靜地等待著殿下的發落。

“滾下去,自行去領罰。”白宴池的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冷風,不帶一絲溫度。

“是!”侍衛應了一聲,低垂著頭緩緩起身,然後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不多時,院落裡便傳來了陣陣棍子擊打在肉體上所發出的沉悶聲響。

然而,那名侍衛卻硬是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連一聲呻吟都未曾發出。

過了好一會兒,棍棒聲終於停歇。只聽得外面有人稟報:“殿下,打完了。”

“退下吧。”白宴池依舊面沉似水,甚至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一時間,整個廳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彷彿時間都在此刻凝固了。

那些丫鬟和侍衛們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這位冷麵殿下。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原來是歐陽豐走進了廳堂。他一眼便瞧見了眉頭緊鎖、正陷入沉思之中的白宴池,於是輕聲開口問道:“殿下,可是在想些什麼事情?”

聽到歐陽豐的聲音,白宴池原本緊繃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一些,他抬起頭看向對方,說道:“您來了。”

比起先前對待侍衛的態度,此時的語氣顯然多出了好幾分客氣和尊重之意。

只見歐陽豐面帶微笑地看著眼前之人,輕聲問道:“是呀,看您這般模樣,莫不是正在思索白天所發生之事?”

白宴池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接著說道:“正是此事令我心生疑慮。不知先生如何看待,這位女子是否與我的二弟有所關聯?”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歐陽豐聞言,臉上流露出些許驚訝之情,反問道:“哦?殿下何以會有如此想法呢?”

白宴池站起身來,神情凝重地凝視著遠方,緩緩開口解釋道:“這女子現身於花溪國的時機實在太過湊巧。就在我二弟離奇失蹤又安然返回之後不久,她便緊跟著出現了。而且經過我的一番深入調查,發現此女並非本國人士。”

聽到這裡,歐陽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應聲道:“嗯,聽您這麼一說,似乎確實存在一些端倪,頗有幾分道理啊。”

然而,白宴池緊接著皺起眉頭,繼續說道:“只是讓我感到困惑不解的是,儘管我已經多次前往二弟的府邸探尋,但始終未曾見到過這名女子的身影。照此情形推斷,如果不是特意將其藏匿起來,那麼想必就是二弟故意而為之了。可問題在於,他這樣做究竟所圖何事呢?”

說完這番話,白宴池重新坐回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旁的歐陽豐靜靜地注視著苦苦思索的大皇子,幾次想要出言寬慰幾句,但最終還是強忍著沒有開口打斷對方的思緒。

他那晦暗不明的神色之中,彷彿有兩股力量正在激烈地拉扯和糾結著。

腦海裡不斷迴盪著那個人說過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他的心絃。

此刻,他已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早已有了決斷。

大皇子其人,實非明主之選。正所謂“鳥擇良木而棲”,如此昏聵無能、不堪大用之人,又怎能指望他成就一番大業呢?

想到這裡,歐陽先生不禁輕皺眉頭,拱手說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