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真正想要詢問的是,為何陸淮硯會和自己的女兒許雲初一同出現在這裡。

“你......你們....怎會在此?”

面對許天舟如此直接的質問,陸淮硯心中早有準備。

他微微頷首,稍作思索後,緩緩開口解釋道:“許大人,實不相瞞,當初陳國三皇子執掌政權,任其發展下去,將直接影響陸國與陳國的安定局面,恐會生禍。當時邊關已經遭到三皇子授權下的數次突襲,因此偶然間得知陳國的政權尚未完全統一,或許存在可乘之機。我才毅然決定親身前來一探究竟。至於與雲初同行之事……說來也是巧合,她本是來尋您跟尊夫人,目的一致的情況下,當我知曉雲初也要前往陳國時,為避免引人注目,便索性假扮成一對富戶夫婦結伴而行。”

“原來如此。”許天舟如釋重負的點點頭,表示贊同。

貿然前來,若是一旦走漏風聲,危險係數太高。因此聽完陸淮硯這番詳盡的解釋,許天舟原本緊緊皺起的眉頭終於漸漸舒展開來,心想這樣的緣由倒也算合理。

畢竟,一個男子與一名女子單獨相處,若是傳揚出去,難免會惹人非議,有損雙方名節。如今得知只是事出有因,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裡。

“爹爹?”

許雲初見爹爹遲遲沒有回應自己,心中不禁有些著急,於是她轉過頭去,見爹爹審問的駕駛,她快步來到陸淮硯的身側,眼神詢問他。

然而,許雲初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此刻正呈現出一種護著對方的姿態。而一旁的許天舟終於注意到了自家女兒這不尋常的表現,他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許雲初和陸淮硯之間的互動。

莫非,這丫頭喜歡殿下?原本舒展的眉頭再度皺起來。

與此同時,坐在另一邊的藍嵐也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她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優雅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香茗。然而,在場眾人之中,唯獨許雲初本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氣氛有任何異樣之處。

許雲初那副一臉茫然的模樣,陸淮硯忍不住笑出聲來。許雲初一時間被他的笑聲弄得不知所措,只能瞪大雙眼直直地望著他,彷彿在用眼神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恰在此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姐夫,姐姐是不是笨死了?”原來是許夭夭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笑嘻嘻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聽到“姐夫”這個稱呼,許天舟剛剛喝進嘴裡的茶水猛地嗆了一下,劇烈咳嗽起來。

“夭夭!不得胡亂喊叫!”許天舟一邊咳嗽著,一邊連忙出聲制止許夭夭。

不過,陸淮硯倒是顯得十分淡定,他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的。”

“喂,我說,你們也太過分了吧!竟然把本少爺就這樣晾在這裡這麼長時間!”白齊時一臉怒容地叫囂著,聲音之大,彷彿整個宮殿都能聽見他的不滿。

自從被長公主安排在身邊就近監視以來,他就一直處於這種尷尬的境地。而如今,他每天的工作似乎只剩下一件事——堵人。

“他今天又在鬧事嗎?”陳婉茹坐在華麗的梳妝檯邊,手中拿著一支精緻的玉簪,正準備插入髮髻中。她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逗趣的意味。

站在一旁的白齊時的貼身小丫鬟連忙點頭,怯生生地說道:“回公主,他每日都會吵著要派人去請您過來呢。”

聽到這話,秀兒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輕聲問道:“公主,他畢竟也是一方皇子啊,咱們這樣將他留在宮中,是否不妥當?而且看這架勢,他似乎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要不乾脆放他回去算了?”

陳婉茹聞言,放下手中的玉簪,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思考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也罷,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