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燈火闌珊的季家大院。

季明輝,那個一貫威嚴而敏銳的父親,正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翻閱著一本泛黃的書籍,眼神卻銳利地捕捉到了兒子臉上的異樣。

“你臉上是怎麼回事?”季明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冬日裡寒風穿透窗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輕描淡寫道:“樹枝刮的。”

季明輝抬起頭,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我眼不瞎,誰打的?”

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那雙閱盡滄桑的眼眸彷彿能洞察一切謊言。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的臉上,映出幾分不容置疑的嚴厲。

季明輝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手中的書被重重地摔在茶几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彷彿連空氣中的塵埃都被這力量震得顫抖。

他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季思寒,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憤怒:“季思寒,你說!是不是封清凝打的你?”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彷彿一塊寒冰,沒有絲毫的波瀾。

他沉默不語,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簾,那深邃的眼眸中彷彿藏著無盡的秘密與倔強。

季明輝見狀,怒氣更甚,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季思寒面前,雙手緊握成拳,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對你再不好,我也沒有動過你一根手指頭!她封清凝,她憑什麼?她有什麼資格打你?!”

說著,他的眼眶微微泛紅,彷彿有淚光在閃爍,那是對季思寒深深的疼惜與不甘。

季明輝的胸膛劇烈起伏,怒氣在他體內翻湧,如同暴風雨前的暗流。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季思寒,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同意你們在一起,她封清凝是不是想蹬鼻子上臉?!”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輕輕抬手,示意季明輝閉嘴,那冷淡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耐煩:“閉嘴,吵死了。”

月光下,季思寒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傲,他的眼神彷彿能凍結一切喧囂。

季明輝的怒火在這一刻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他怔怔地看著季思寒,心中五味雜陳,憤怒、失望、心疼交織在一起,讓他一時無言。

季思寒的眸光冷冽,如同冬日湖面上未化的薄冰,他輕輕啟唇,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以後,封清凝,和我,和季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季明輝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弧度:“思寒,你終於想通了?”

季思寒的目光未曾離開窗外那輪孤月,聲音更添了幾分冷漠:“過兩天,我會訂去英國的機票”。

“今年的生日宴,就不用辦了。”

季明輝的心猛地一沉,望著季思寒那冷漠的背影,他張了張嘴,最終只化作一句無奈的嘆息:“思寒,你想通就好”。

“封清凝,根本不值得你如此上心。”

月光下,季明輝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他緩緩坐下,手中無意識地把玩著那本已泛黃的書頁,眼神空洞而深遠。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如初,他微微側頭,月光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封清凝,她還是季梓墨的母親,以後,不要為難她。”

季明輝聞言,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緩緩站起身,揹著手在客廳內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梓墨,也是我季明輝的孫子,我怎會不知?”

他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地盯著季思寒,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但她封清凝,既然選擇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