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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進去看,也不敢去接受任何不好的結果。
手術室外冰冷的長椅上,項傾薇緊緊握著郝恬的手。白天熱鬧的手術室這會子也沒有什麼人了。冷清的氣氛更加讓人害怕。
宋天皓出去給她們買了宵夜,然後也一直坐在對面陪伴著。
他也不想宋明宇出事。
直到凌晨時分,宋明宇的手術才算做完。聽醫生說,宋明宇的那一刀並沒有直接插進心臟裡,偏了幾分,但卻仍然擦破了心臟的邊緣。所以手術修補很費事,才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從客觀上說,手術是成功的。
但是,由於傷及的臟器是心臟,全身的血流灌注全面發生了問題。所以,病人到底能不能熬得過今夜,根本還說不準。
聽了醫生的話,項傾薇握緊郝恬的手,兩人什麼都沒有說。
總還是有希望的,希望明天早晨,可以看到曙光。
時間在一分一秒間流逝,重症監護室裡很安靜,項傾薇和郝恬坐在床邊,宋天皓在外面的走廊裡。
床上的宋明宇被武裝得有些誇張,心電監護還算穩定,明天早上他可以醒過來嗎?今夜他能熬得住嗎?但願吧。
“恬恬,他為了祈求你的原諒而幾乎喪命,那你原諒他了嗎?”宋明宇和郝恬兩人的心結何時才能打得開。
原諒麼?郝恬望著床上已在生死間徘徊的男人,緊抿了唇。她愛他,可是他做的事情又讓她怎麼去原諒?如果連自己的殺父仇人都可以原諒的話,那麼這個人根本就不能稱作是一個‘人’。即使宋明宇對她再好,他犯下的錯誤,也永遠不可能得到原諒。
郝恬執起宋明宇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摸搓著:宋明宇,快點好起來,我想念你的溫度,想念你的味道,想念你對我一切的好。宋明宇,快點好起來。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一滴眼淚從郝恬的眼眶中流出,在白皙的面頰上畫出一條銀色明光。“薇兒,我是不會原諒宋明宇的,一定不會。永遠都不會。”
――
半夜,郝恬已經趴在宋明宇床邊睡著了。項傾薇脫下自己的外衣給郝恬披上,然後悄悄走出了病房。
宋天皓還坐在長椅上,手上拿著一支未點燃的煙。想必是他剛想抽菸,值班護士就過來告訴他,醫院不能抽菸。宋天皓的眉頭淺淺的皺著,靠在椅背上,將頭抵在牆上。
他沒有流淚,表情也很平淡。但是項傾薇知道,他的心裡有多麼難過,只是說不出。
男人和女人在對待感情上永遠都是不同的,看見宋天皓如今這樣,項傾薇的心裡也很痛。
輕嘆一聲,項傾薇走過去,與宋天皓並排坐下。項傾薇挽上宋天皓的胳膊,將頭枕在他肩膀上,“宋天皓,你說,阿宇他能醒過來嗎?”
宋天皓轉頭對項傾薇笑笑,將她摟進了懷裡,薄唇柔柔的親吻在她額間,“傻瓜,可以的,一定可以。”
“宋天皓,幫我個忙可以嗎?”
“怎麼了?”
“解開恬恬跟宋明宇之間的心結。”郝恬的父親其實是宋天皓殺的,項傾薇知道。她曾經也有向郝恬提過這件事,但是郝恬似乎已經認定殺她父親的一定是宋明宇,她覺得那才是事實。別人再多說什麼,她都會認為是在替宋明宇掩飾,或者是想要他們倆和好。
就比如郝恬就曾經對項傾薇說過這樣的話,‘薇兒,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宋明宇當初殺了我爸那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雖不是我親眼看到,但也是無可爭議。我知道他現在對我好,可是我不可能接受一個殺了我父親的人。’
宋天皓點頭,“你放心。我會告訴郝恬真相的。我欠阿宇的實在太多了。早知會這樣,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讓他替我背黑鍋。郝恬的父親,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