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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堵陽城無兵無糧,明顯是死地。袁譚他為何還要命你在此堅守。他是什麼目的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聽得這裡,張合身形立時抖了一抖,眼眸中更是閃過一絲驚懼之色。
“袁譚明知堵陽是火坑,還要讓我留守,難道說,他是想讓我……”
想讓我死!
張合的驚覺了袁譚的陰謀,怒色頓生。暗暗的咬牙。
顏良不是袁譚肚子裡的蛔蟲,其實他方才所說。一切都只是推測而已,甚至他自己都認為。方才那話有“冤枉”袁譚之嫌。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張合果然被引怒,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袁家如此薄情無義,但凡有些血性的男兒,誰還能忍受下去。張儁義,你何不歸順本將,助本將成就一番大業,在本將的麾下,必令你盡情施展才華,榮華富貴,你想要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諸般鋪墊已畢,顏良向張合丟擲了橄欖枝。
張合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語。
周遭那些顏家軍將士,卻已按捺不住,皆是蠢蠢欲動,只消顏良一句話,他們就會衝下來把張合和他的幾百殘兵撕成碎片。
顏良懷抱著張合,目光冷峻如電,殺機也在漸漸的聚集。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話到說到這份上,如果張合還執迷不悟的話,他也絕不會手軟。
不為我所用之人,別人也休要用,唯有死路一條。
許久之後,張合仰天長嘆一聲,“蒼天為證,非是我張合有負忠義,而是袁家負我在先。”
嘆息已畢,張合將槍往馬上一掛,翻身下馬。
他幾步上前,拱手便是一拜,“承蒙右將軍看重,張合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張合,終於請降了。
所有人都長鬆了一口氣。
顏良得此良將,更是大喜,下馬上前將他扶起,撫其肩大笑道:“能得儁義這般大將,本將實是如虎添翼,痛快,痛快啊——”
那暢快的笑聲,迴盪在原野之間,東方,一縷朝霞升起。
那一面“顏”字的戰旗,在晨風中驕傲的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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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城南三十里,江陵軍大營。
中軍大帳中,劉琦正與諸將洋洋灑灑的談論著方略。
自從江陵發兵北上以來,他的兩萬大軍一路高歌猛進,連克當陽、宜城、中廬等縣,兵鋒竟是直逼襄陽。
而顏良的守軍,卻一路退卻,不敢一戰,一直龜縮至了襄陽城中。
劉琦原還想借著東吳和袁譚之手,待到顏良兵敗崩潰時,再從中撈一把漁利,卻沒想要進兵會如此之順利,竟似不需假別人之手,就有收復襄陽的勢頭。
“襄陽城就在眼前,諸位可有何破敵妙計,大可暢所欲言。”劉琦擺手發問,那副口氣儼然襄陽已唾手可得。
“我軍雖接連收復失地,士氣旺盛,但這其中也有敵軍主運收縮戰線的原由在內,眼下襄陽尚有敵軍一千,夏口和宛城的戰事還未分勝負,老朽以為,此時談攻取襄陽還為時尚早。”
座下,那一員鬚髮皆白的老將,語氣冷靜的進言。
那老將,正是長沙老將黃忠。
劉琦卻笑了笑,不以為然道:“夏口城危在旦昔,宛城也是被袁軍進逼,我看顏良已是窮途末路,黃老將的擔心怕是太過謹慎了吧。”
說著,劉琦隨手拿起酒杯,淺淺一飲。
話音方落,一名親軍急匆匆而入,驚慌道:“主公,宛城方面急報,顏良幾日前大敗袁譚,逼降袁將張合,目下已率大軍回至樊城,正在南渡漢水,直奔襄陽而來。”
咣鐺~~
手中那酒杯,脫手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