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用肅殺的言辭,很直白的告訴了她。

蔡琰那紅潮滿面的豔容,不禁微微一變,掠過幾分驚色。

顏良冷笑一聲,諷刺道:“怎麼,你還想為那個虜狗求情嗎?”

蔡琰雖然是被擄搶,但到底做了劉豹多年的妻子,要說丁點感情都沒有,那也是假的。

不過現在,顏良那一聲冷笑,立時將蔡琰殘存的感情,輕易的摧毀。

蔡琰心生畏懼,忙是強顏笑道:“怎麼會呢,妾身就是隨口問問,那劉豹強搶了妾身,他的死活,妾身才不會關心。”

顏良也不再理睬她,只抖擻精神,肆意的征伐。

蔡琰也屏棄雜念,只使出渾身解數,盡情的取悅這個正在征服自己的男人。

香帳之中,霖霖的春色,再度如潮而起。

一夜的快活,顏良只把蔡琰折騰得死去活來,幾乎虛脫一般,方才罷休。

接下來的幾天裡,顏良幾乎夜夜笙歌,盡情的在這個當世大才女的身上,宣洩自己勝利者的快感。

大軍駐紮汾陰,休整數日後,顏良便起程歸往洛陽。

數天後,顏良的十餘萬大軍,陸續抵達了洛陽城。

歸往洛陽未久,在一個明媚的清晨,顏良王駕親出,登上了洛陽北門城頭。

此刻,城門前的大街小巷間,已是人山人海,洛陽城一場計程車民,幾乎是萬人空巷,皆擁擠向北門,前來一睹楚王的威儀。

當顏良的身影,出身在城垛時,城下士民,紛紛跪伏,山呼萬歲。

那震天動地的萬歲聲,直上九霄,何其之盛。

顏良面露著自傲,揮手向著城下計程車民致意,宣達著他身為君王的威嚴。

眼見百姓們都來得差不多了,顏良便向周倉示意一眼,周倉會意,即刻將顏良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過不得多時,一隊軍兵護送著一輛囚車,穿越筆直的大道。直抵北門城前。

囚車中關著的,正是劉豹。

此刻的劉豹,斷臂不說,襠下空空如也,整個人已如行屍走肉一般,脖子上還被插著一塊木牌,上書“虜酋”二字。

洛陽計程車民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今日他們的楚王,要在此間公斬匈奴單于。

當初匈奴鐵騎,肆虐弘農。不知殺了多少弘農百姓,洛陽與弘農相隔,城中便有不少百姓的親屬,被匈奴人所害。

故是洛陽計程車民們。對匈奴人也是恨之如骨。

當洛陽人聽聞他們的楚王。在坑殺了八萬匈奴人時,無不是大快人心,四處傳誦顏良壯舉,對這位新主的崇敬之情,是與日俱增。

而今,當他們看到,虜首將要被斬時,更是熱血沸騰。倍加的鼓舞。

“該死的胡虜,殺我姐姐一家。活該你被碎屍萬段!”

“狗胡虜,燒了我的家,害我逃難到洛陽,死一萬次也不解恨!”

兩旁計程車民,大罵著劉豹,將手中菜葉等髒物,如雨點般的砸向劉豹。

被枷鎖鎖住,動彈不得的劉豹,無法躲避,不多時便被砸得滿頭包,一身的汙臭。

劉豹好容易穿過了憤怒的人群,緊接著便被五匹戰馬,分別拴住了脖子與四肢,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北門城下。

仰面朝天的劉豹,無助的目光望向頭頂,他很快就看到了屹立在城頭中,顏良那巍然的身軀。

忽然間,劉豹顫聲大叫道:“楚王饒命,楚王饒命啊~~”

已成閹人的劉豹,原本是抱著但求一死之心,但死到臨頭時,那本能的恐懼,還是無可壓制,在這最後的關頭,他又出聲求饒。

“殺胡虜——”

“殺胡虜——”

圍觀的漢家百姓,那山呼海嘯般的憤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