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盤黃瓜和一盤大醬端到桌子上,隨手拍了一下張父的手臂,非常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江曉:「多吃點,吃點黃瓜,養養嗓子,這破酒勁兒太大,喝一口跟著火似的。」

咔嚓。

江曉咬了一口黃瓜:「好就行,松弗也能放心了。」

酒,可好可壞。

酒勁之下,這樣的話語似乎不太合適。

張母笑了笑,道:「哭也哭了,喊也喊了,眼淚也流幹了,還得活著啊。」

說著,張母看向了張父,老兩口活下來的原因,似乎已經變成了彼此。畢竟張松弗是他倆唯一的孩子,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打擊,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江曉稍稍清醒了一些,沉默了下來。

他很想告訴二老,他們的孩子還活著,很堅強的活著。

但是二尾的話語還縈繞耳旁:不要給他們希望,不要當那最後一根稻草。

二尾口中的「他們」,是指那些上層維度計程車兵。而在老兩口身上,這句話同樣適用。

張父卻是開口道:「那小子有出息,乾的是正事兒,不說了不說了,孩子,你現在在哪工作呢?」

張母也望了過來,關心道:「忙不忙?累不累?」

江曉憋著嘴,聳了聳肩膀,沒說話。

「保密?」張父哈哈大笑,「跟松弗一個熊樣,問啥啥不說。」

張母突然伸手,按住了江曉的胳膊,道:「小江,既然能請假出來,就回去多陪陪你的父母。」

江曉重重的點了點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江曉將張父扶到了床上休息。在張母的一再的挽留下,江曉到底還是走出了家門。

雖然在張母的庇護下,江曉比張父喝得少,但是江曉也喝多了,身子搖搖晃晃,走到一樓,便閃爍開來,直接回到了旅館。

韓江雪正在吸收星力,看到江曉一身酒氣的站在房中,她急忙起身走了過去:「怎麼樣?喝這麼多?」

江曉無奈的說道:「盛情難卻啊。」

說著,江曉掏出了手機,遞給了韓江雪。

韓江雪接過手機,指紋解鎖,發現手機正處於拍照狀態。

韓江雪點開了照片,看到了小廚房中,一對中老年夫婦坐在桌前,張父正在夾菜,而張母正對張父說著什麼。

江曉一頭栽倒在床上,摟著枕頭,開口道:「本想直接討要照片的,但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這是我上廁所趁機偷拍的,我準備列印出來。」

「嗯。」韓江雪將手機鎖屏,放在床頭櫃上,道,「你又要死一次麼?」

江曉踢掉了鞋,蜷縮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說道:「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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