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隨著指尖發力,第一縷琴音嫋嫋飄散,起初輕柔如微風拂過,卻在瞬間化為尖銳利刃,直刺眾人耳中。

琴音所及之處,興陽宗弟子們瞬間僵立原地,眼神由最初的驚愕轉為空洞無神。他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操控的木偶。原本井然有序的宗門,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唯有那連綿不絕的琴音在空氣中迴盪。

“殺!”王慶雲咬著牙,從齒間迸出一個字,琴音隨即變得急促而尖銳。被操控的弟子們仿若接收到指令,抽出佩劍,轉身朝著身旁的同門揮砍而去。剎那間,血光四濺,慘叫連連,原本寧靜祥和的興陽宗,淪為一片血腥修羅場。

在一片混亂中,宗主陳玄風身形如電般閃現。他怒目圓睜,周身靈力澎湃翻湧,試圖抵禦琴音的侵蝕。“王慶雲,你這逆徒,竟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他聲若雷霆,試圖震懾住王慶雲。

王慶雲卻不為所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下琴音愈發激昂。陳玄風只覺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湧來,衝擊著他的識海,令他頭痛欲裂。“今日,便是興陽宗的覆滅之日,也是你陳玄風的死期!”王慶雲的聲音在琴音中若隱若現,透著無盡的瘋狂與仇恨。

宗主陳玄風看著眼前肆意操控著弟子的王慶雲,心中怒火熊熊燃燒,雙眼瞪得通紅,彷彿要噴出火來。他死死地盯著王慶雲,咬牙切齒地說道:“原來是你!偷我法器,火燒兵器庫,好啊,好得很!我興陽宗待你不薄,你為何做出這等狼心狗肺之事!”

陳玄風周身靈力瘋狂翻湧,衣袍獵獵作響,頭髮也被強大的氣流吹得肆意飛揚。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王慶雲制服。“你可知,你這一行為,讓興陽宗損失慘重,多少珍貴的寶物毀於一旦,又有多少弟子無辜受累!”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徹四周,帶著無盡的憤怒與痛心。

王慶雲卻絲毫不懼,停下撥弄琴絃的動作,抬頭直視陳玄風,眼中滿是怨毒與瘋狂。“哼,待我不薄?當初我求你幫我對付林恩燦,你卻袖手旁觀,任由我被他欺辱!今日,我不過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讓你們都為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罷了!”她的聲音尖銳而冰冷,迴盪在這混亂的興陽宗內。

王慶雲怒目圓睜,直視著宗主陳玄風,眼中滿是怨憤與不甘。“宗主,你口口聲聲說興陽宗待我不薄,可當我向你求助,希望你能站在我這邊對付太子林恩燦時,你是怎麼做的?你毫不猶豫地站在了他那邊,你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恨意,“我在林恩燦手中受盡屈辱,滿心期待著宗門能為我撐腰,可你卻視而不見,任由我獨自承受一切!你以為我偷法器、燒兵器庫是一時衝動?不,這都是你逼我的!”

王慶雲緊緊抱著鎮魂琴,彷彿那是她的全部依靠,“我曾視興陽宗為家,將你當作長輩敬重,可你卻一次次讓我失望。如今,我不再奢望你的幫助,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復仇!你站在林恩燦那邊,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後果!”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從你選擇林恩燦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是敵人了。今日,我定要讓你為當初的決定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你知道,我王慶雲不是好欺負的!”

宗主陳玄風聽著王慶雲的控訴,神色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但轉瞬之間,又被冷峻與威嚴所取代。“放肆!”他猛地大喝一聲,聲浪滾滾,震得周圍空氣都劇烈震顫起來,“林恩燦乃是皇室太子,身份尊貴無比,一言一行關乎天下局勢。我興陽宗身為江湖名門,行事自然要顧全大局,豈可為你一己私怨,與皇室為敵,將宗門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大局?”王慶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仰天狂笑起來,淚水卻順著臉頰滾滾而下,“在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