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項鍊,就值上三五萬兩銀子,所以,帶著丫頭遊西湖,也住在西湖畫舫上。

兩個大漢仔細瞧,瞧不出她們哪裡不對,也看不出會武功的徵象。

五個船家人也全站在甲板上,這包括了畫舫老闆,一個接待客人的船夥計,一個伺候女客的老媽子,當然也包括了打雜的知機子和天衣大師。

但聞衣袂飄風,另一艘快艇上,兩個大漢也躍上了‘丁香花’號。

這兩個人的動作就較粗野了,手提單刀,橫衝直闖到處搜,船艙中搜得仔細,廚房、柴堆也不放過,可惜末搜出一點可疑的事物。

兩個搜查的大漢搖搖頭,停在‘丁香花’左右約兩艘畫舫立刻向前緩緩行去,四個大漢也躍回梭形快艇,急馳而去。

雷聲大,雨點小啊!知機子心中有些奇怪,三大首腦人物親身臨敵,只命人搜查一下‘丁香花’號,既未盤問客人,也未查問船家,就掉頭而去,但最使人不解的是,他們沒有搜查‘石榴紅’那艘畫舫。

船老闆呼口氣,道:“勞煩諸位客官了,請回艙房休息吧!”

兩個遊學士子帶著書童先回艙房,中年婦人也在兩丫的攙扶下回入艙中。

畫舫上的艙房都是三面開窗,便於客人憑窗而坐觀水面風光,視界非常良好,但窗內都掛有很厚的窗簾,關上窗子,拉上窗簾,能完全隔絕內外視線。

船老闆揮揮手,船上的夥計也各歸原位,如機子緊走一步,追在天衣大師身後,低聲道:“是不是有些奇怪,看部署、架勢、重重防守,可真是飛鳥難渡,怎麼會來一個虎頭蛇尾的收隊離去?”

“我們裝待全無破綻,”天衣大師道:“船上也末搜查出可疑人物,再仔細查下去,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至於未搜查‘石榴紅’號畫舫,那是因為他們已發覺了船上……”

他突然住口不言。

知機子雖未聽到任何聲息,但他江湖經驗豐富,已由天衣大師的神色間看出苗頭。

打量停身處,正靠在主艙房西窗外面,也是那位多病婦人住的地方。

天衣大師已運集了功力,雙目中射出殺機,似是隨時都可以發出致命的一峰。

知機子想不出會有甚麼武功,能隔著艙板制敵取命,但他已瞭解飛雲子和天衣大師,是非常傑出的高手,兩人成就之大,不是他龍望項背。傷人取命的絕技,也不是他所能想象,不禁為那拉弱多病的婦人生出了一份惋惜,如若那些病不是故意裝作,在天衣大師一擊取命之下,死的是多麼冤枉!心中念動,忍不住轉頭向視窗望去。

這一看,把閱歷豐富的知機子也嚇了一跳。

窗簾拉開一條縫,露出了一張臉,是一張美麗又可愛的臉,不是兩個女婢的臉,難道艙中還藏有另一個?小小艙房,如何能藏著一個人,又未被兩個刀客搜出來?

天衣大師也看到了,那張美麗可愛的臉龐,竟是白翎,心中暗叫了一聲慚愧,如是出手早一步,力透艙板的一擊,傷了白翎,那可是一樁大大的憾事,就別說一擊取命了。

白翎笑一笑放下窗簾,一個細微的聲音卻透窗而出,道:“慕容長青、南宮秋月、散花仙子,全上了西湖畫舫,陸上、水面也佈置了重重關卡,顯然,他們對這件事十分的重視,本來這群是應對艱鉅的難關,卻因‘石榴紅’畫舫上出現了引人注意的破綻,解去了我們的困境……”

天衣大師也施展傳音之術,接道:“‘石榴紅’畫舫上發現了甚麼?”

“可疑的人物,是不是你們佈下的接應?”白翎道:“我想他們已鎖定了‘石榴紅’畫舫,白天如無行動,今夜必定夜畫。如是你們佈下的伏兵,要早些通知他們一聲……”

“不是我們佈下的伏兵。”知機子道:“事情只是偶然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