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報道了,能適應嗎?”

“挺好的,”涼夏點頭。雖然隔著電話,歐陽逸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一句聽說,還是刺痛了她,他是聽誰說的?她怎麼能忘記,他一定是聽豆豆說的,豆豆憑什麼要說起她?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又變成了被踩到尾巴的貓,為了掩飾這種情緒看,她的語速明顯加快,“公司一切都有章程規定,雖然我是新人,但是大家各司其職,也沒什麼人找我的麻煩。”

“那就好,”歐陽逸的聲音溫暖如舊,只是這三個宇出口之後,卻再找不到繼續下去的話題。

公交車滑入車站,停穩、開門,涼夏遲疑了片刻,還是上了車,她知道她不該提起,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 “豆豆好嗎?散夥飯那天她也沒來。”

“涼夏,對不起。”歐陽逸卻說,“對不起,忘了我吧。”

夜色中,沒有人注意到公車視窗的位置上,一個女孩忽然淚流滿面,“為什麼呢?你愛她,還是你不想連累我?”

歐陽逸忽然覺得無法回答,他愛豆豆嗎?答案顯而易見,他不愛,哪怕是醉裡夢裡,他看到的,也始終只是涼夏。那麼,是他不想連累涼夏嗎?他卻沒有那麼肯定,他不知道,在他決定拒絕涼夏的理由中,有幾分是因為他不想連累她,又有幾分,是他的自尊心作祟。從他們認識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是最優秀、最出色的、站在人群當中,永遠最受矚目的,而涼夏,她是美麗的,但是絕對不是圍繞他的女生當中最美最讓人驚豔的,甚至她的成績也不是最好的,才藝也不出眾。所以,他們的交往,一直是他強勢,一直是別人豔羨涼夏。但是,他現在可能什麼都沒有了,而涼夏卻簽下了一家大公司,似錦的前程剛剛起步,他也許可以欺騙所有人,但惟獨不能欺騙自己,他不能面對這樣的涼夏,在自己藩魄如斯的時候,不能,絕對不能。

後來的幾天,涼夏的狀態一直不是很好,歐陽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反覆的說了幾聲對不起,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涼夏沒有再等到歐陽逸的電話,卻反而等來了劉恩恩的電話,她說話時的背景很嘈雜,直叫涼夏快過去,說是出了事情了。

劉恩恩說的地方是酒吧街上的一家小店,涼夏在門口徘徊,看著這裡出出入入的男女,只覺得他們各個看起來都是面目不善,直到劉恩恩催促她的電話又響起,才硬著頭皮進來。

豆豆喝得酩酊大醉,癱倒在地毯之上,兩個小青年正圍著劉恩恩說話,手腳不時抬起,槓豆豆和劉恩恩身上蹭。

“你可算來了,我一個人怎麼也弄不走她。”看到涼夏趕來,劉恩恩鬆了口氣,不由分說的拉涼夏一起,把地上的豆豆架起,大步流星踉踉蹌蹌的出了酒吧。

擺脫了小青年的糾纏.劉恩恩攔了輛豐,要先把豆豆帶回自己的住處。

“你帶她回去吧.我也回家了。”涼夏不肯上車,她很害怕和豆豆相處,因為她怕自已管不住自己的手.再給她一下子。

“我自己住,你讓我怎麼把她弄下車,再弄上樓?”劉恩恩反問,一邊不耐煩的催促涼夏上車,“幫我把她弄上樓,你再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不留你的。”

結果涼夏也沒有走成,把豆豆扶到劉恩恩的豪裡其實也漢花多少時間,只是豆豆似醒非醒的時候,拉住涼夏狂掉眼淚,嘴裡只喃喃的叫著歐陽逸的名字,任憑涼夏怎麼掙扎,她就是始終沒有放開手。

“歐陽逸的麻煩很大,”劉恩恩把身體丟在柔軟的沙發裡,順手摸出根細細長長的煙點燃,“今天豆豆來求我想辦法,結果自己倒喝成這樣,哭哭啼啼的。”

涼夏儘量忽略劉恩恩話氣裡的輕蔑,“那你有辦法可想嗎?”

“算有,也算沒有。”劉恩恩嘆了口氣,我以前有個男朋友,在我認識的男人裡,不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