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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明;都並沒有被受到多少重視。發明他們的工匠抑或者普通平民並沒有因此受到獎賞;久而久之;自然大多數人更願意做的事情;只是按部就班。
“不是花你的錢;你自然說好”
和杜士儀熟稔的人;都知道他不是那種一本正經的正人君子;王容更是知之甚深。輕哼了一聲之後;她終究縱容了杜士儀從後頭環住了自己的腰肢;索xing也後靠在了那溫暖的懷裡。想到這些天奔波見人;甚至還見了那位吳郡顧氏的顧三郎;尤其是那張送到自己面前的杜士儀名帖;她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當即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把名帖送給顧三郎;是想讓他也在木棉之事上摻和一腳?崔澹那幾個;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我當初是自忖不會在蜀地久留;這才手段強硬壓制他們;而今他們是想在江南打下根基;倘若還一心想著獨佔利益;那就太短視了吳郡顧氏儘管不如從前;但在本地還有眾多族人和相當的產業;有了他們的參與;很多事情的進展就能加快許多。要知道;這天底下的利益無邊無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我就知道你會如此說。”王容瞭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就握緊了杜士儀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我也是如此說的;雖則他們心中有所牴觸;但總算不是一味貪利的人;尤其是李天繹也幫著相勸;如今都想通了。對了;我卻忘了還有一件東西要給你看”
王容突然使勁掙脫了杜士儀的手;站起身來到一旁角落;彎腰提起了一個看上去有些鼓鼓囊囊的包袱。等到了杜士儀面前;她優雅地跪坐下來之後;將包袱小心翼翼地解開;卻只見裡頭赫然是一件看上去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麻布夾襖。
然而;杜士儀卻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伸手在襖子的面子上輕輕一捏;又把整件衣服拎起來展開;那種沉重厚實的手感;和裡頭棉絮的充實;還有那大小尺寸;和他幾乎要漸漸模糊的記憶中那穿上過身的棉襖幾乎重疊了。他幾乎是有些怔忡地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門前;撥開門閂開啟房門揚聲叫道:“寶兒。
陳寶兒正在廊房中練字;驟然聽見這一聲;他手腕一抖;一大滴墨汁突然掉下來;卻是汙了字紙。見此情景;他連忙把紙拿開到一旁;即便如此仍是汙了底下另一張紙;一時讓他懊惱得無以復加。只不過;相比這意外的浪費;這會兒更重要的是師長的召喚;他放下紙筆匆匆出了門去;卻見杜士儀面上意味不明地站在那邊正房門前;手中彷彿還拿著一件衣裳。
作為記室;陳寶兒每天除了讀書寫字;還有眾多的記錄要做;眾多的文書要整理;而薪俸則是一個月兩千文;也就是兩貫錢。而有了這份收入;他便堅持有些力所能及的開銷由自己負擔。此時此刻;他身上便是貼身穿著一件羊皮襖;卻沒有穿式樣新穎而又輕薄保暖的絲綿小襖。
此刻;他恭恭敬敬地行過禮後;便直起腰問道:“杜師傳弟子何事?”
“來;進屋試試看這件新衣。”
陳寶兒的習xing王容看在眼裡;心裡自也有數;因而在崔澹他們那裡;她就用自己目測的尺寸給陳寶兒試做了一件大襖。
此時此刻;陳寶兒進屋之後;有些拘束地想自己行禮問過好之後;這才脫去了外頭的白袍;裡頭的羊皮襖卻按照杜士儀的話沒有除下;直接穿上了杜士儀手中那件大襖;他只覺得厚實而沉重;但那種暖烘烘的感覺卻從心裡一直散發到了外頭。
“合身倒是合身;就是裡頭的棉絮大概填得太厚實了些;寶兒看著有點臃腫。”
聽到杜士儀這麼說;陳寶兒只覺得臉上更紅了:“杜師;這襖子很暖和;可羊皮襖是去年你才給我的……”
“那是因為你不肯穿絲綿小襖;所以那時候我才不得已給你硝了這麼一塊皮子;可終究還是太單薄了。江南溼冷不遜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