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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當中;羅盈出自麟州鎮將;後來因為尋父而掛冠離去;如今又投奔了我;也唯有他出自軍中。所以;我急需人整合兵馬;操練戰陣;王郎君乃是將門虎子;軍略出眾;不知肯為我分憂否?”
王忠嗣此次奉命前來雲州;固然是因為李隆基情知杜士儀和固安公主頗有關聯;又對於荒廢四十餘年的雲州很不放心;但從他自己的心裡來說;一直長在深宮的他很希望能夠遊歷北地;真正見識一下戰陣。然而;昨夜的那場戰事他已經錯過了;可現如今杜士儀突然委以重任;他登時有一種後背心發熱的感
他才二十出頭;身上只有一個殿中監的尚輦奉御之職;從未真正上過戰陣;杜士儀竟是不問他的來意;直截了當給了他獨當一面的機會
“杜長史就不怕我是紙上談兵?”
“萬事開頭難;我這個人;素來相信自己的眼光”
見杜士儀執杯相敬;王忠嗣只覺得胸膛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氣;當即舉杯一飲而盡;繼而就將其重重撂在了桌子上:“好;我必不負杜長史所託”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五百五十一章 錢糧人口,不可或缺
王容比杜士儀晚五日出發;這並不只是因為杜士儀的任命來得太過緊急;家中一應事務都需要立時了結;而是因為按照杜士儀的計劃;她原本就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把家務和田莊等等事情都暫時處理停當;又請了杜十三娘照拂;安撫了滿心以為杜士儀是左遷的父兄;辭別了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王容幾乎把杜家上下能抽調的人手全都抽調完了;只讓自己在孃家時用過的幾個心腹留守長安城;就在嶽五娘和隨從們的護送下啟程出發。
她知道前頭的杜士儀為了儘快趕往雲州;路上腳程一定會很快;再加上此行並未帶那些沉重的書籍器物;她便索性改作男裝打扮騎馬趕路。這一路上;出了長安之後;她便透過從前往雲州做茶葉生意而設立的一應商行;把雲州復置;不日將行分田之事廣泛散佈了出去。當一行人終於到了太原府的時候;她便命人到晉陽縣廨投帖;求見晉陽令李橙的夫人陰氏。
作為張說的外甥女婿;又是宇文融的心腹;在這兩人齊齊落馬之際;李橙自然也保不住之前度支員外郎之位;左遷晉陽令。儘管太原升格為北都之後;晉陽和長安萬年洛陽等京縣一樣;也同樣升格為赤縣;但相比西京東都多年帝京的底蘊;晉陽畢竟遠不能及。李橙左遷晉陽令這一年多來;理政治事公允;在百姓中間頗有好評。當接到王容的投帖之後;他想了一想;最終便允妻子陰氏出面;在家中設宴款待王容。
父親陰行真已經去世;而舅父張說雖則起復;但已經再不可能登上相位;而丈夫既是舅父的外甥女婿;又是舅父的死敵宇文融的心腹;這些年陰氏夾在當中異常難做;脾氣也從初嫁時的小小刁蠻;到如今的綿裡藏針。儘管對天子於杜士儀的賜婚很有些納悶;可她在待客之際卻半點都沒有表露出來。寒暄過後;說了些婦道人家之間的小小閒話;她見王容身後不遠處的自家婢女使眼色;便知道了丈夫的意思;想了想便開門見山地問了一句。
“杜長史赴雲州時路過太原府;不過是數日之前的事;王娘子卻轉眼就到了;這路上腳程實在頗快啊。”
“我是一路男裝騎馬過來的。”
陰氏聞言登時大吃一驚。要知道;大唐貴女固然常常外出騎馬;可馬前有崑崙奴牽馬執蹬;身後是隨從婢女前呼後擁;就算興之所至策馬疾馳;也只是一小會兒;決計不會拋頭露面地騎馬趕路。只從這話中;她就覺察到了王容和自己的不同;壓下那驚詫的神情後;便婉言規勸道:“王娘子還真是巾幗不下英豪;太原府到長安一千四百里;連日趕路何等辛苦。更何況如今雲州局勢應該尚未穩定下來;馬賊既敢向固安公主一行人動手;你這貿貿然過去;若是有事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