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元慶語氣斬釘截鐵,話語之中滿是殺意。

胡承平聞言,眼神一凜,手不自覺地按到了身側的長刀之上。

在他們管轄的臨水縣尚且有未成形的人寶境,那嫌疑極大的稷山縣,豈不更有驚天黑暗在醞釀中?!

“那可有辦法將這人寶境破壞?”王守庸問道。

“辦法自然是有的,每一處人寶境的陣眼,都有事物鎮壓,只需將那事物破壞便是,只不過鎮玄以下幾乎不可能破壞陣眼。”

“為何?”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不入感玄便不知天地玄奧,一入感玄知天道更如蜉蝣望青天,唯有鎮玄境以上,再輔以某種特殊手段,方可破壞陣眼。”

“那大人你可有辦法嗎?”司徒問風接話道。

廖元慶聞言,微微皺眉,猶豫道:“或許有,得先試試再說。”

說著,便領著眾人向前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解釋道:“我雖是鎮玄,但武道殺伐卻並非我所長,所以只能試試而已,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找到這人寶境的陣眼。”

“若是我不能破壞陣眼,恐怕就得先封禁此處,再上報京都,請人來破壞了。”

“然而畢竟夜長夢多,這陣眼一日不破,我便一日不得心安。”

眾人恍然點頭。

司徒亦云又問道:“那陣眼有何特徵,若是深埋地下,我們豈不是要掘地三尺?”

廖元慶搖頭道:“非也,陣眼其實很好找,只需找到人寶境中陰煞之氣最濃之物,便是陣眼了。”

“即便陣眼之物深埋地下,也藏不住那陰煞之氣。”

頓了頓,廖元慶眼中又略過了一絲疑惑,繼續道:“但不知為何,進入這人寶境以來,老夫卻沒察覺到有何陰煞濃烈之物……”

胡承平在一旁道:“會不會是以妖魔之法藏匿起來了?”

“不像,方才我也以望氣術望過,若是感玄妖魔佈下的藏匿之法,不可能在老夫眼皮子底下還隱藏得如此巧妙。”

“那倒是古怪了。”胡承平點頭,皺眉沉思。

然而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卻沒注意到此時王守庸緊緊抿著嘴巴,神色有些微不自然。

人寶境中陰煞氣息最濃之物,那不是那座佛像麼?

當初進入人寶境,一路行來,黃府族人屍身的陰煞怨念,都匯聚在了佛像身上,按照廖元慶的說法,那座佛像便是陣眼了。

王守庸原本目視前方,此時卻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如果真是佛像,那其內的陰煞之氣已經被自己給吸了,總該不會因此出什麼岔子吧。

“應該不會,按照廖大人所說,非鎮玄以上不能破解陣眼,哪裡這麼容易就被我給……”

這念頭剛剛浮現,卻又見到了一名校尉從遠處跑來,急匆匆地到五人面前站定。

“廖大人,我們發現了一個奇異之物,似乎有些古怪。”

眾人對視一眼,廖元慶當機立斷:“走,前去看看。”

在前方校尉的領路下,五人三步並作一步,很快就來到了“古怪之物”的面前。

在這事物面前,其餘四人目光如炬,唯有王守庸悄無聲息地挪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