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淺了。”王守庸舔了舔嘴唇,將唇邊的汁液舔舐乾淨,輕聲道,“你還有什麼姐妹之類的嗎?”

話音落下,青竹打了個寒戰,牙齒都打起了顫,含糊不清地惶恐道:“你是什麼怪物!”

轟!

一巴掌便摔在了她的臉上,王守庸的五指宛若鋼扇,青竹的半張面目直接被轟碎,綠色的汁液四濺而出,整個包廂床榻瞬間汙穢不堪。

“我問,你答。”

這一刻,王守庸寒冷的聲音好似從地獄傳出,再也沒有方才的柔情似水。

青竹頭暈目眩,遭遇無可匹敵的力道轟擊,只覺體內妖丹彷彿都在這一擊之下轟然震盪。

“怪,物!”

轟!

血肉轟碎,汁液四濺。

青竹徹底癱軟在了王守庸的腳下,即便王守庸五指鬆開,她也徹底沒了反抗的能力,甚至失去了陰煞之氣的維持,下半身已然化作了青綠色的模樣——她本身便是一株竹子成精。

“我問,你答。”王守庸仍舊淡淡道。

依舊是這四個字,言簡意賅。

只是這一次,青竹便再也不敢反抗,惶然癱倒在地,整個身軀顫抖不已。

見這隻妖魔不再敢罵自己怪物,王守庸這才略微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轉向了一旁早已呆愣如雞的戴同化。

“戴尚書,你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

直到此刻,戴同化才反應過來,呆呆愣愣地扭頭看向王守庸,恍惚之間,彷彿看到了他張開血盆大口的模樣。

偏偏此時平靜下來,一張面目卻又是冷靜異常,與方才的血腥妖邪相較,全然成了兩幅模樣。

“戴尚書,時間緊任務重,不要耽誤時間。”王守庸皺眉道。

話音落下,戴同化立即便打了個寒顫,徹底回過神來,連忙望向了地上顫抖不已的竹精。

“你,你於惜春樓,不,於京都潛藏多久了?”戴同化問道。

“……”竹精渾身一顫,恐慌之間,卻並沒有回答。

“嗯?”王守庸挑眉。

“回大人,小妖,小妖潛藏已有三年!”

“什麼!”戴同化愕然,“你,你是如何避過查探的,用了什麼妖法!”

竹精又是沉默。

“不想說嗎?”王守庸俯下身,以手輕輕拂過青竹的腦袋。

這柔緩無比的手掌,卻好似催命符一般,立時便讓青竹渾身上下泛起了宛若針扎一般的寒意以及危機感。

會死!

青竹渾身一顫。

於是她連忙高聲道:“回大人,不是青竹不想說,而是,而是……”

“而是你身上被下了禁制。”王守庸眯了眯眼,接話道。

“是……求大人放過小妖,小妖出了京都,便不再為禍,求大人放小妖一條生路!”青竹連連在地上磕頭,懇求這一老一少不要再問,並乞求著那近乎渺茫的一線生機。

無論是王守庸還是戴同化,都沒有心思關注青竹的表演,都是紛紛皺眉。

一隻妖魔而已,死了便死了,但如今又遇到了和那鼠妖一般無二的情況。

被下了禁制,便意味著關鍵問題恐怕一問便觸發,這還能問出個什麼來?

王守庸細細思索,眼神在青竹的身上逡巡。

片刻後,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突然開口。

“你們妖魔的身上都有禁制?”

此話一出,青竹的身子顫抖了下,渾身僵硬。

戴同化眼中也彷彿冒出了精光,望向地上妖魔。

“不,不是的,我們境界低微,這才被下了禁制,有些……小妖不能說啊,望大人恕罪!”青竹惶恐淚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