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冤枉啊!”

羅御史府內,兩名看著四五十歲的錦衣官員跪在地上,其中一名蓄鬚的官員高聲呼喊道。

兩人的面前,站著面沉如水的軒轅煜,周邊還有一些平日裡與羅玉成相熟的大臣。

再旁邊,便是負責查探辦案的一群玄錦衛。

跪著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王守庸和胡承平沒能找到嵇豐寧,溫佑運。

此時兩人面色蒼白,身軀顫抖,跪在地上大聲叫屈。

為首的一名玄錦衛面色凝重地從床榻邊緩緩起身,回到了軒轅煜的身邊,沉聲道:“陛下,羅御史所中之毒,小人看不出是何奇毒,只能看出在身亡之前,羅御史氣血盈頂,不知是此毒功效,還是……”

話沒說完。

半天的時間,關於羅御史死在了自己小妾的肚皮上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甚至於軒轅煜壓下了其他人看熱鬧的心思,親自過來檢視。

所以玄錦衛也不敢斷言,氣血盈頂究竟是毒發的功效,還是精血上頭。

“小人只查出,羅御史身亡於昨日亥時。”

軒轅煜雙眸一寒,看向嵇豐寧和溫佑運。

“你們說自己冤枉,那你們說一說,自己昨晚亥時在何處?”

嵇豐寧和溫佑運表情一滯。

“陛下,臣,臣昨晚在自己府中。”

“臣也是,亥時臣早已入睡。”

兩人紛紛道。

“可有人證?”

“這,沒,沒有。”

“既然沒有人證,現場又留下了你們的名字,這叫朕如何放心你們?”

嵇豐寧面色蒼白道:“陛下可比對字跡,這字跡歪歪斜斜,臣就是用左手,都寫不出這麼醜的字啊!”

溫佑運也高呼道:“臣也是,這字跡無論如何都不是老臣的字跡!”

“字跡是可以偽造的。”一旁的玄錦衛幽幽道。

嵇豐寧連連搖頭道:“哪裡有人傻到會殺了人之後,在現場留下身份線索,這實在是再顯而易見不過的栽贓潑水之法了,請陛下明鑑!”

軒轅煜當然知道這一點,在看到這布絹的時候,便知道兇手便是為了栽贓而留下的布絹。

但仍舊有一個經典問題。

“那兇手為何不栽贓別人,偏偏栽贓你們兩個?你們平日裡可有與人結怨?”

嵇豐寧和溫佑運聞言,面色茫然。

早在兩人來的路上,兩人便已經將曾經各種有的沒的事情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仇怨會值得某人暗殺朝中三品大臣來栽贓自己。

“陛下,老臣想不出來。”

“臣也是。”

軒轅煜面色微寒。

就在這時,門外跑入了一名玄錦衛,俯身低聲在軒轅煜耳邊說了些什麼。

軒轅煜眼睛一亮,轉頭便看向了兩人。

“你們方才說,你們昨晚一整夜都在府內?”

嵇豐寧和溫佑運雖然心虛,但此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答道:“正是!”

“好,那朕且問你們,昨晚,府內可有異樣?”

異樣?

嵇豐寧和溫佑運一愣,不明白軒轅煜在說些什麼。

見兩人表情茫然,軒轅煜便沒有再等兩人的答案,而是厲聲道:“昨晚你們府中的每一個廂房的窗戶紙上,都被人戳破了洞來。”

“朕想問問你們,假若你們在府內,為何沒有察覺?”

嵇豐寧和溫佑運面色一白。

“興許,興許是睡得深沉了些……”

此時有一些大臣心中便是一寒。

現在的情況其實有些人是模模糊糊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