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個字來。

因為他的喉嚨被腐蝕出了一整個大洞。

血肉正在飛速凋零。

王守庸見到兩人的慘狀,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後退兩步,遠離兩人,道:“很疼吧,忍一忍,馬上就過去了。”

聞言,兩人都不可置信而又怨毒地看向王守庸。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似乎是不忍心見到兩人的慘狀,王守庸伸手入懷中,摸索了一陣,便掏出了一顆指甲蓋般大小的,黑黢黢的丹藥。

“算了,給你們一個機會。”

見到王守庸手上的丹藥,兩人的眼中陡然爆發出了精光。

“方才與你們在屋內攀談的人是誰,將他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我便將此丹給你們。”

話音才剛剛落下,嵇豐寧就用盡了全身力氣,猛地竄了出來,臉上惶急一片。

而另一邊的溫佑運,則一手捂著自己的喉嚨,一手法力噴湧,在地上筆走龍蛇刻出了字。

在這瞬息之間,兩人都選擇了坦白!

猶豫,就是敗北!

“是左相!是當朝左相嚴啟維!”嵇豐寧惶急道,聲音發顫,都快哭了出來。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那股嚴寒馬上就要凍結他的心臟,再不求到解藥,就當真沒有活路了。

而這電光石火之間,溫佑運也沒好到哪裡去,此刻根本容不得他思考太多,指尖就好似長劍,在地上刻下了兩個字。

,!

【左相】!

兩人希冀地看向了王守庸。

王守庸沉吟數息,便抬眼一笑。

咻!

那顆黑黢黢的丹丸被王守庸手指輕彈,彈入了嵇豐寧的口中。

“哈哈,謝大人!”嵇豐寧高聲狂笑。

溫佑運面色灰白一片,捂著喉嚨重重便倒在了地上。

嵇豐寧大喜,舌頭一卷,便將丹丸攪碎,重重吞入腹中。

鹹鹹的,酸酸的,澀澀的。

丹丸不知是什麼藥材製成,口感不是很好。

溫佑運見狀,心中便陡然生出了無盡的怨毒,看向嵇豐寧的背影,於是最後的,微不足道的法力便噴薄而出,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打向了嵇豐寧!

你該死!

噗嗤!

一聲輕響,嵇豐寧一塊血肉被削去。

但嵇豐寧卻沒有絲毫不滿,臉上依舊狂喜。

被打一下怎麼了,至少活下來的是我!

左相,對不住了。

溫大人,對不住了!

然而腦中雖然這麼想著,嵇豐寧卻忽然察覺到了不對。

他體內的嚴寒沒有絲毫褪去,而是依舊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凍結他的心臟,凍結他的血肉!

“怎,怎麼回事!”嵇豐寧愕然抬頭。

卻見到身前的那個少年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最近幾日忙,沒時間洗澡,將就著吃吧。”

“你,給我的不是解藥?”嵇豐寧顫聲,不可置通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是解藥了?”王守庸訝然道。

嵇豐寧的腦中一片空白。

【方才與你們在屋內攀談的人是誰,將他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我便將此丹給你們。】

還真的沒有。

嵇豐寧瞳孔漸漸渙散。

眼前徹底黑了下來。

少年的喃喃自語在耳邊響起。

“下一個便是左相了麼,嘖……”

:()無限掠奪詞條,我乃詞條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