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王殿下!”岑文字見到李恪,躬身行禮,很是周到。
“岑先生快快免禮!”李恪趕忙道:“昔年恪為長沙郡王時,先生卸任荊州別駕後遊歷長沙,曾指點過本王學問,李恪記憶猶新,怎敢受先生大禮?”
岑文字忙道:“哪裡?昔年在長沙,與權長史一道為殿下講解學問,是臣的榮幸,臣與殿下亦無師生名分;何況,君臣有別,禮不可廢。”
“不知先生今日到訪,所為何事啊?”李恪很聰明,當年岑文字只是指點自己讀過幾篇文章,但畢竟有授課舊誼,所以這層關係自當小心維護。
畢竟岑文字是中書侍郎,天子近臣,身份重要且敏感;這一點卻也是李恪疑惑之處,這麼多年來。岑文字從未主動與自己結交走動,今日前來不免有些突兀,所以他開門見山詢問。
“殿下可曾聽說淮陽縣伯入獄一事?”
岑文字這麼一問,李恪有些蒙了,這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聽說了!”
“那殿下可曾聽說謝逸請求複審杜伏威謀反案?”
“亦有耳聞。”
“那殿下怎麼看?”
“呃……”李恪遲疑道:“岑先生,您的意思是?恕李恪愚鈍,難以領會。”
岑文字悠悠道:“殿下,臣近日在中書省留意所有的奏疏,彈劾者不斷,但鮮少有上疏保謝逸的。”
“岑先生什麼意思?難道要本王上疏保謝逸?”李恪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跟不上。這跳躍有點太大了。
“殿下,只需要一份陳述謝逸重要性,以及重審杜伏威一案必要性的奏疏;朝廷和陛下都需要。”
李恪皺眉問道:“既然如此,先生為何不上疏?而要找本王,而不是旁人。”
岑文字道:“臣身在中書,不便多言;至於旁人,都沒有殿下有資格寫這份奏疏。”
“為何?”
岑文字沉聲道:“因為殿下昔日是長沙郡王,蜀王,今日是吳王。是安州大都督。”
“這……”李恪有些糊塗,這與自己的封爵有什麼關係?
岑文字沉聲道:“因為殿下的封地和轄地都在南方!”
“南方?”李恪也是極聰慧的人,沉思片刻頓時想起虞世南辭官,謝逸上位後的某些說法;杜伏威昔年縱橫江淮。也是在南方……
岑文字道:“從大理寺而今的調查來看,闞稜或罪不可恕,但並無證據斷定謝逸有罪;可有人卻不依不饒,以至於陛下為難。
想必殿下也知道。謝學士擔任晉王府長史的緣故,此人本就重要,如今又與杜伏威相關聯。說嚴重點,已經關乎整個南方安寧。”
“岑侍郎未免危言聳聽了吧?”
岑文字搖頭道:“殿下可曾想過,去歲侯君集一個帶兵的武將,突然去了陳州做刺史;去安州做大都督的為何是殿下您這位最英武的皇子呢?”
“呃,岑先生的意思是?”李恪猛然又是一驚。
“陛下聖明,用人向來大有深意,殿下在安州一載,當領會聖意。”
李恪心中一震,父皇沒有說,沒有問,他也從未多想,只當是有意讓自己歷練,不曾想還有這樣的深意……
“縱然如此,為何一定要本王上疏呢?”
“因為殿下封地盡在南方,駐守的荊襄也是南方,最瞭解南人心思和南方形式,關乎南方的問題,殿下最有發言權;南方百姓也最希望殿下幫他們說話。”
岑文字道:“最重要的是,朝廷和陛下也希望有這麼一份奏疏,一個作為臺階的契機。”
“岑先生久在中書,體察聖意必定無人可及,本王相信。”
李恪悠悠道:“只是此事必定有風險,何況有道是無利不起早,這麼做對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