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莫要因為其他事情分心。”

徐孝德能這麼說,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徐慧也隱約理解父親的良苦用心,只是此時此刻,她莫名想到了一件事。

當初在陳州拜訪龍湖別院,臨走之時謝逸曾經問了一句無頭無腦的話,問自己什麼時候去長安探望弟弟?

當時還以為是謝逸隱晦地詢問和自己在長安相見的時期,還以為是唐突之舉,但是現在想死,也許其中還有旁的什麼意味。想到這裡,徐慧驀然心中一驚,難不成他早就預見到會有今時今日的局面?

顯然是不可能的,徐慧馬上否定了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但心中泛起一個念頭,這件事是否可以找他幫忙呢?

算了,他來齊州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是需要隱藏身份的,豈能因為這些許小時去打擾他,影響他,甚至給他造成麻煩。畢竟陰弘智和燕弘信是齊王府的人,他雖然是當朝侯爺,但也很難與一個親王皇子為敵,至少不應該給他造成麻煩。

當然了,徐慧也不願意看到父親為難,因此有什麼危險或者麻煩,她堅定地問道:“父親,女兒不走,留下來陪你,難道就完全沒有應對之法?”

“陰弘智今日是走了,但是來日上門的可能就是齊王本人了,這才是最難應對的。除非是你許配了人家,否則為父很難有充足的理由拒絕齊王。”徐孝德說完後長嘆一聲,顯然是滿心憂慮。

“許配人家?”徐慧輕嘆一聲,便羞澀地低下頭,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個話題對女兒家而言本就羞澀,至於眼下,她不願意嫁給燕無忌,卻也不願意隨便許配旁人。

徐孝德卻嘆道:“眼下縱然是想嫁,也很難找個合適的人家……”

“父親……”

“唉!”徐孝德輕嘆一聲,擺手道:“與其讓如此,還不如讓你嫁入謝家為側室……”

言及此處,本來憂愁煩躁不安的徐孝德猛然回過神來,對愛,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齊州城裡旁人不敢娶自家女兒,或者夠不上格,但並非完全沒有人附和條件。比如淮陽侯謝逸。

原本最為介意的便是怕自己女兒為側室受委屈,但如今看來,與火坑相比實在不算什麼。畢竟那淮陽侯地位非同一般,謝逸年輕有為,將來前途無量,女兒即便只是神為側室,也會會很好的。

重要的是女兒喜歡,鍾情於他,謝逸本人雖然不曾見過,但依照其在大明湖畔的舉動。對自己女兒應該是有情分的。再者,怎麼也得相信女兒的相關,蘭心蕙質的徐慧看中的人多半不會錯。

青年男女,才子佳人,兩情相悅,如此最好不過,可謂是當前最好的解決辦法。

最為要緊的一點事謝逸的身份,淮陽侯,弘文館學士。晉王府長史,加上皇帝的青睞與器重,是有資格和本錢與齊王府對抗的。

只要謝逸對自家女兒確實有情,也肯定會這麼做的。徐孝德並非武斷的希冀,而是有理有據的判斷。

試想一下當年鄭麗琬在長安誰人敢娶?但謝逸就無所畏懼,擔著損傷皇帝顏面的罪責將其娶回家。據說謝家那位嫂子蔡國夫人乃是杜伏威之女,謝逸為了保護其甚至獲罪進入大理寺。險些身家性命不保。

由此可見,謝逸此人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至少對待女人是如此。是願意付出努力甚至是不惜代價維護自己喜愛的女子。如果他對女兒也是如此真心,那即便是為側室又能如何,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剛好他身在齊州,只要能找到他,眼前的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嗎?自家女兒一片痴心,那謝逸應該不會拒絕,不會辜負她吧?

“慧兒,你老實告訴為父,你可知道謝侯爺的下落?”徐孝德很鄭重地詢問女兒。

“女兒不知。”徐慧搖搖頭,然後疑惑問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