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針對自己復仇怎麼辦?這些人可沒有什麼道義可講。

自己是不害怕的,但是家中的妻兒呢?謝逸可不想以後自己的兒子在長安街頭玩樂的時候,還得時刻擔心歹人的襲擊。那可就忒難受。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將王君度等人消滅在齊州。

王君度是個很狡猾的狐狸,能把他困在齊州城裡實屬運氣。先前李佑出城時路出馬腳或許也與他有關係。

那麼他去了哪裡呢?

謝逸在齊州城外部下了天羅地網,卻始終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如此一來,結果似乎就只有一個。

“逍遙,你的意味是王君度等逆賊還在城中?”徐孝德對於謝逸這個猜想似乎有些難以接受。

謝逸道:“我們再城外的防控已經足夠嚴密,他們是溜不出去的,想必王君度本人也心裡有數。

換做是我,反倒不是在那個時候出城,不出意外,他現在還留在齊州城裡,所以我們現在需要甕中捉鱉。”

“具體如何施行呢?”徐孝德道:“大軍在此,想要將齊州城翻過來並非一件難事……”

“不,不能這樣,齊州剛剛遭逢戰亂,正是人心惶惶之時,若城中動盪不安,百姓難免心驚,秩序難免混亂。當此之時,如何讓城中儘快穩定下來,才是上上之策。”

謝逸道:“所以小婿的意思是,外鬆內緊,搜捕還是要有的,但就是做做樣子。然後小婿會離開齊州,留下人手給岳父大人您。小婿離開齊州之後,情勢鬆動,不出意外他們迴路出馬腳的。”

“也好,齊州戰事平定,李佑和陰弘智等一干犯人至關重要,還得勞煩你儘快押送回長安。”徐孝德道:“至於齊州之事就交給我的,我本是此地父母官,戰火之後撫民重建之事乃是我的職責。”

“那就有勞岳父大人了!”

徐孝德笑道:“你我翁婿,何須客氣,你和慧兒到長安之後多費心照顧下齊聃。”

“那是自然,但請岳父大人放心。”謝逸淡淡一笑,對於這個小舅子,自然是不能虧待的。

仔細說起來,離開長安的時間確實已經不短了,年終歲尾,是時候該回去了。兒子已經快滿週歲,自己卻一直不在家,多半已經不記得自己這個當爹的長什麼樣了。

唉!

謝逸暗歎一聲,仔細說起來好似每年冬天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在外忙碌,不得安生。不過還好,這幾年辦的事情總算基本順利,哪怕中間有驚險,也都安然無恙,勉強交差。

此番回到長安之後,定要好好訊息一陣子,往後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還是儘量不要做的好。只是李佑這事情一出,長安的局勢,整個大唐的局勢完全就變了,這往後日子會怎樣委實難料。

煩惱啊!

不過讓人輕鬆的是因為謝逸還需要在齊州遷延幾日的緣故,上次那位前來齊州調查的刑部尚書劉德威又回來了,負責押送李佑和陰弘智等人前去長安。

如此一來,謝逸便輕鬆了很多,而且將一塊特別燙手的山芋扔了出去。李佑的身份太特殊。而且太過敏感,落在自己手裡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早些交出去簡直再好不過。

因為要在齊州處理些許後續事宜,再加上需要麻痺王君度,所以可以名正言順地留在齊州休息幾日。

不過很可惜大明湖畔的那所宅院已經化為灰燼,這讓故地重遊徐慧難免有些失望,好在謝逸財力雄厚,當即開工在原址上進行重建。

徐慧卻難免遺憾道:“雖然重建了,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小住。”

“機會總是有的。”

“嗯,大明湖風光優美。令人永生難忘。”徐慧心心念念,這段時間的美好時光已經深深印刻在她腦海之中。

謝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