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與三日前堪進來時一模一樣,還是那副淡漠得好似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頭髮依舊整齊,面上沒有絲毫髒汙,便是他面色,都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之色與睏倦之色,這牢獄中的三日,於他而言,彷彿不過是三個時辰而已。

反是姬灝川,他的下眼瞼上積著濃重的青灰,面上神色陰冷,但卻有著明顯的疲態,很顯然,這三日裡,他休歇得並不好,疑惑是說,他根本就未得休歇過,更或是,這三日裡他根本就合過眼。

姬灝川沒有理會君傾的話,君傾既不行禮也不問安,亦不介意姬灝川有否理會他的話,繼續道:“帝君到這汙穢之地來,可是來看看下臣是否住得還算習慣?託帝君的福,下臣住得還算習慣。”

姬灝川依舊不語,只冷冷地看著竟還一派淡然無所謂模樣的君傾,盯著他的眼睛,好似要從他這雙濃墨般黑的眼睛裡看到他內心究竟在想什麼一樣,愈看,他眸中的陰冷就愈甚。

只聽君傾又道:“帝君如何不說話?可是看著我還這般無所謂的模樣覺得心底一團怒火在熊熊燃起?這幾日下臣不在朝堂上,可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麼讓帝君怒火騰騰的事情?容下臣好好想想。”

“下臣猜想,當是帝君駁不過那些迂腐老臣非要將沈氏一族滅滿門誅九族的諫言,迫不得已只能下了如他們所願的聖旨,而今日,便正好是將沈氏一族連根拔除的一日,帝君以為沒了下臣便可以獨掌朝綱,到頭來,竟然還被一群老傢伙牽著鼻子走,這滋味,帝君心裡怕是不好受得很吧?”君傾站在姬灝川面前,面無表情。

這一剎那,崔公公竟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牢獄明明重兵把守,他卻是對外邊的事情瞭如指掌!這,這如何可能!?

“啾啾——”就在這時,這牢獄高且小的窗戶外有一陣鳥鳴聲傳來。

有一隻小鳥落到了窗戶上,正滴溜著豆子般的眼睛看著這狹小的牢獄。

崔公公看向著這隻小鳥兒,雙眸倏然睜大,背脊生寒。

難道,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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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如今的我,只是個小人

“君愛卿倒是將孤的心摸得很是清楚。”姬灝川終於開口,他依舊冷冷看著君傾,竟沒有否認君傾所言。

“下臣看著帝君長大的,自當要了解帝君才是,否則如何能好好地輔佐帝君。”君傾只淡淡回道。

“那不知君愛卿還知曉些什麼,愛卿既是要輔佐孤,何不將愛卿知曉的都說出來讓孤一聽?”廣袖之下,姬灝川又是不知不覺間將雙手攏緊。

“下臣可從不覺得帝君喜好聽下臣說話,帝君是恨不得將下臣剜肉寢皮才對。”君傾違了姬灝川的意,“所有人都以為下臣死在了四年前,帝君也不例外,卻沒有人想得到下臣竟還會活著出現,所以這一次,帝君定然要想法子讓下臣死無葬身之地,不知下臣猜想得可對?”

“無錯。”姬灝川聲音冷冷。

“順民意,誅殺下臣這十惡不赦罪大滔天的妖人,一來得民心,二來撫慰了那些個倚老賣老的老傢伙們的心,三來解決了下臣這最大的禍患,可謂是一箭三雕。”君傾順著姬灝川的話道。

“不錯。”姬灝川亦如實相告,“至於卞國那邊,孤也已有法子應對,君愛卿這一次,依舊會敗給孤。”

說到這一個“敗”字,姬灝川冷冷的眼眸中有明顯的笑意,顯然,他是胸有成竹。

“是麼?”君傾淡淡反問,“帝君似乎成竹在胸。”

“孤能贏你一次,必能贏你第二次。”姬灝川自通道。

“所以,帝君還是想用老法子。”不管姬灝川說什麼,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