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兒臣以淚洗面,兒臣不可負了人家啊……”

“啪!”皇帝再也忍不住,控制不住怒火,一道摺子飛了過去,砸到了太子的額頭,“你身為一國儲君,天下傾慕你的女子何其多!難道只要有人傾慕你,你全數納回府中不成!”

後宮佳麗三千人,太子覺得只要姑娘傾慕自己,天下的小娘子全數納回府中也是沒有問題的呀。

“延福,你過來跟太子說一說。”皇帝厲聲吩咐著年過四十的太監,“你告訴太子,你心中是如何的傾慕於太子!”

太監淡淡然走出來,跪倒在太子面前,揚起頭,臉上如耍大戲一般露出痴迷佩服神色:“殿下,奴才傾慕於殿下好些年了,奴才夜夜以淚洗面,盼能伺候殿下左右……”

皇帝手中的摺子百發百中,復砸在太子額頭:“太子,如今延福傾慕你,你不可負了人家,把人給納了罷!”

太子被皇帝砸了額頭,愣愣站在那兒,好半響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這天都塌了。

太可怖了,他的父皇,一國的萬聖之君,這是……瘋掉了罷!

竟然讓自己納這個不男不女、老到臉上都成橘子皮了的奇怪妖孽!

玉傻呆呆站在那兒,皇帝教子用心良苦,在太子眼中都成瘋子了,他幾步過去,踹在太子腿上:“娶啊,你怎麼不娶!”

延福不愧是在皇帝身邊伺候的,他伏在地上,響亮亮磕了一個頭,鎮定如昔的站起來,而後恭敬垂首退回到原來位置。

太子被皇帝踹倒在青石板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嚇得喘氣不止,此刻天未塌,皇帝就算瘋了發飆,他也不能讓人把皇帝抓起來。

玉張大了嘴巴,哇一聲,跪地哭道:“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還請父皇恕罪。”

皇帝:“蘇家三娘子可是親口對你說的,她鍾情傾慕你,對你夜夜相思日日落淚?”

“不、不是她親口對兒臣說的,是、是蘇氏……”皇帝在氣頭上,太子心中懼怕,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伏在地上把蘇氏昨日對自己說的全盤說了出來。

“滾回你的東宮去,好好去想想蘇氏為何要把她妹妹納進你府中來!”皇帝又踹玉一腳,一臉恨鐵不成鋼,“皇權之事講究一個平衡,要一碗水端平了,你可知為何你府中曾歌姬如雲,朕都未去管束你?還有出了霧亭一事,為何朕責備的是景王而不是你!”

“為何?”太子下意識的抬首發問。

“蠢貨,滾回你的東宮好好想!”皇帝恨不得拿出尚方寶劍捅死了自己這個兒子,眼不見為淨!

皇帝大怒,太子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只好連滾帶爬跑出南書房。

那狼狽身影看得皇帝心絞痛都犯了,他轉首問一旁的延福:“寧慕畫那邊可有什麼訊息傳來不成?”

“回陛下,寧世子還未曾傳訊息過來。”延福適才演了那麼場大戲,這會兒跟從未發生過一樣,上前幾步扶住皇帝,“莫約還得等上三天左右。”

“蘇家,”皇帝在口中唸了一遍,“看來這些年來,蘇紀熙的心也大了,太子仁厚,他們便想著法子去欺瞞哄騙太子!以為朕是瞎的不成!”

……

玉珩從沈漠威那兒得了訊息,出了宮,直奔君府。

君大爺在君子念陪同季四上紫霞山中時,就讓人把府邸搬入了新買的修繕好的宅子內。

他聽見穆王親自大駕光臨,提著衣襬趕忙從店中坐馬車讓車伕快快快的回了府,而後滿頭大汗的站在大門處親自把七皇子迎進了府中。

玉珩寒暄兩句,開門見山的把沈漠威說的那些特產全數都說了。

君大爺聽著七皇子的話虎軀一震、目中泛金,連忙讓小廝在旁從旁記錄下七皇子所說的這些。

君家從商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