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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畫覺得秦千落吐出來的宋姨娘三個字很是扎耳,她動了動嘴,想一口拒絕掉,卻見秦千落自己坐下了,她左手理了理右袖口,伸出了右手,輕笑一聲:“請宋姨娘把右手伸出來。”
表姑孃的目光落在秦千落右手的鐲子上,那是隻血玉鐲,價值不菲,更巧的是跟寧世子一直帶在身上的那塊血玉紋路是極為相似。
“這是寧表哥送你的?”表姑娘忍不住就開口了,她抬眼仔仔細細注視著秦二娘子面孔,這人眉清目秀,嘴角不笑自上揚,面孔瑩白剔透能讓人不由憐愛。
秦二娘子側頭垂下眸子也看了一眼寧慕畫送的血玉鐲,不由自主一笑卻不回答。
“為什麼,我為寧表哥做了這麼多……”宋之畫見狀,雙手緊握在一起,目中疼痛,雙眉緊攏觸動情腸心中難受,這一難受,似乎肚子也更難受了,“他為何喜歡的卻是你,被皇上賜婚的卻是你。”
第三一七章 玉珩回京(兩章合一 )
秦二娘子恍若未聽到這話,伸手抓起了宋之畫的手就把脈,這脈搏跳動有力,往來流利,如珠滾玉盤之狀,確實是喜脈,但其中又帶著鬱氣,氣血不充盈之象。
“你一個半桶水的庸醫也想替我把脈?”見秦千落不開口,宋之畫一把甩開二娘子的手,站起來,撫了肚子,“我懷的可是皇家子嗣!皇家長孫!你算什麼,一個從四品的夫人而已……寧世子又算得了什麼,區區一個武將……”
“宋姨娘,您身子不適,咱們快些回去罷。”一旁丫鬟連忙過來扶住了宋之畫,宋姨娘已然瘋了,但她還未瘋,不可在讓她胡言亂語下去。
“宋姨娘,”秦二娘子亦站起來,“你胎象不大穩妥,還是早些回去臥床靜養罷。”
宋之畫覺得那被袖子遮住露出弧度的血玉鐲子更有種欲蓋彌彰的炫耀味道了,一把撲過去,抓起秦二娘子的手:“你是不是早就用了卑鄙的手段和寧表哥私相授受了?”
“宋姨娘,請你對我家姑娘尊重點!”流月一把拍開宋之畫手,那手臂擋在兩人面前,“我家姑娘不是誰都能碰的!”
宋之畫眼淚滾下來:“我與你比,只輸在一個家世而已……我身在那樣的家中,錯又不在我……我只是比你少了個相爺的爹而已……”
“宋姨娘,”秦千落從來口不留情,她站在流月手臂後,眼神微冷,“凡事今日之果,昨日必有因,一個人無論做了什麼,既然做了就得承受這份果,你當日既心甘情願成了景王妾室,何必在這兒哭泣說自己傾慕的是寧世子,不顯得太假太虛偽了嗎?你又是想做給誰看?”
“我是被人騙過去的……”宋之畫一口喊出來,卻見秦千落頭也不回的已經走了,跟這樣的人多講,髒的是她的口。
……
回到廳中,文瑞縣主已經唸完了讚詞,秦二娘子讓人稟告了老夫人宋之畫的狀況,就站於一旁直到禮成。
兩人回到邀月院,二娘子直接就把自己所診出的脈象給說了。
“果真如此。”季雲流道,“能瞞過眾人,自己也不能察覺,這就是神蟲蠱了。”
“神蟲蠱?”秦二娘子嚇了一跳,“竟然有人用這種旁門左道的邪法謀害皇家!”
這蠱她也是聽過的,是苗疆的一種蠱術,據說那神蟲是百蟲之王,能在人腹內成長,吸取人體精血,只怕小產那日,也便是宋姨娘的性命結束之日了。
“皇家之事,咱們插不上手,就讓寧表哥把事兒透給太子罷。”季雲流道。
秦二娘子點首,她動作很快,翌日便把這事兒透給了寧慕畫。
寧世子暗中查探棉籽油的事情,只是他也不能直接去東宮盤查,便從之前太子全數遣送的侍從與那些歌姬查起,人數太多又分散,查起來破費人力物力,玉珩修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