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呢,楊昇心裡已經盤算好了,這場戲演到這兒也就算謝幕了,然後老老實實地被朱楩給擒拿住也就算了。畢竟,橫豎都是要走這麼一個過場的。

然而,當他定睛瞧見朱楩手裡拿著的傢伙時,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這位殿下好歹也換個短刀或者匕首啥的吧,如此敷衍地表演,未免也太不走心了。

想到這兒,楊昇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不滿,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高聲喊道:“哈哈哈哈……殿下啊,您拿著這麼一根黑乎乎的管子指著我的腦袋,難道我就會害怕不成?”

面對楊昇這番挑釁的話語,朱楩卻並未作出任何回應。只見他緊緊握住手中槍支的手迅速地往旁邊一側,緊接著毫不猶豫地對著楊昇身後距離最近的那名族中士兵所騎乘的馬匹扣動了扳機。

剎那間,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如同平地驚雷一般,震得人耳膜生疼。與此同時,那黑管子的管口猛地噴射出一道火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把楊昇嚇得不輕,他整個人都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耳朵裡更是嗡嗡作響,彷彿有成千上萬只蜜蜂在裡面亂飛亂撞似的。

再看那名士兵胯下的駿馬遭此重擊之後,發出一陣淒厲無比的哀嚎聲。隨即,它那龐大的身軀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飛揚。

只見那名士兵直直地從馬背上跌落而下,幸運的是,他似乎並未受到太重的傷勢,只是略顯狼狽地爬起身來。然而此時此刻,眾人的注意力早已不再聚焦於這名摔倒計程車兵以及他所騎乘的馬匹之上,所有目光皆齊刷刷地投向了朱楩手中那個比常見火銃要小上許多,但威力卻絲毫不減的神秘黑管。

朱楩面沉似水,毫無表情地將黑管緩緩移回到楊昇的額頭處。然而在場之人心中都很清楚,火銃這種武器每次射擊之後都是需要重新裝填彈藥的。方才那一擊,顯然已經耗盡了黑管內的彈藥儲備。所以,就目前情況而言,這支曾經令人膽寒的武器如今已與普通的黑管無異。

楊昇先是滿臉驚愕,隨後迅速回過神來。他意識到眼前的局勢發生了微妙變化,於是再度扯開嗓子高聲喊道:“岷王殿下!剛才您就應當直接打爆我的腦袋,可眼下您這火銃已然沒了火藥,難道還能拿我怎樣不成?”他一邊說著,臉上甚至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朱楩嘴角微微上揚,輕笑出聲,但這笑容轉瞬即逝。只見他動作迅捷如電,手中黑管猛然一轉,再度瞄準了那匹早已倒臥在地、滿臉鮮血且血流不止的駿馬。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火光乍現,火舌再度噴湧而出。這一次,子彈擊中了馬腹,瞬間在其腹部破開一個巨大的窟窿。原本緩緩流淌的鮮血,此刻猶如決堤之水一般,洶湧噴射而出。那匹馬本已氣絕身亡,卻因這一擊後而不由自主地又抽搐了幾下,場面令人觸目驚心。

朱楩並未給對面計程車兵繼續震驚的時間。他毫不猶豫地將槍口迅速移回到楊昇的額頭之上,同時大聲吼道:“後面的人全都給本王聽好了!要是不想讓你們的族長腦袋上再多出兩個窟窿眼兒,就趕緊給本王統統放下武器,卸下身上的鎧甲,乖乖地讓出一條道路來!”

此時的楊昇正背對著手下的一眾子弟兵,因此,這些士兵們根本無法看清自家族長此時此刻究竟是怎樣一副神情。

唯有距離楊昇最近的朱楩,能夠清晰地看到楊昇不僅毫無懼色,反而緊緊地盯著頂在自己腦門兒上的那根黑漆漆的槍管,眼中閃爍著好奇和探究的光芒,彷彿對這支神秘的槍械充滿了渴望,恨不得立刻據為己有。

朱楩見楊昇如此關注他的左輪槍,輕咳了兩聲,楊昇這才反應過來,大聲喊道“照他說的做!”

士兵們聽到命令後,先是面面相覷一番,隨後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紛紛將手中緊握的武